买了衣服,玉凤你带弟弟试试能不能穿。”
闻玉凤眼睛一亮,还知道先看妈妈的表情。
向香点点头说:“你上回寄的还能穿呢,下次给得得买就行。”
闻欣单纯的心疼孩子,说:“没事,也不贵。”
说着无关紧要的话,闻玉凤穿着裙子出来,长度刚好到膝盖,这种天穿着估摸着有点冷。
闻欣没想到她长得这样高,正要说点什么,刘爱桂道:“这也太短了。”
哪里是她觉得,是她那连油瓶倒了都不扶的丈夫。
闻欣没工作前,在家连辫子都不许折腾,因为那样花枝招展的不像样。
哪怕是晚清,也没有这样封建的,她不客气道:“哪里短,好看得很。”
可她再怎么样说,生活于此的是闻玉凤,她心知这件裙子估计要压箱底,还是道:“谢谢二姑。”
闻欣若有深意拍拍她的肩说:“好好学习。”
闻玉凤还没到理解的年纪,只当是大人稀疏平常的叮嘱。
闻欣也不多说,盼着吃完午饭后的场面——说不准这是她有生之年在娘家的最后一顿,总得吃完再办事。
虞万支也是这么想的,甚至用不爱说话作为铺垫。
他长得人高马大,看上去就脾气不好的样子,但面对儿子是轻声细语。
向香忍不住道:“平常都是妹夫带得得吗?”
闻欣埋头吃她妈的拿手菜,咽下去后才说:“对啊,我没怎么操过心。”
向香羡慕得很,正要说话,刘爱桂已经道:“男人在外面辛苦,我生你们四个不都是自己带的。”
闻欣现在不会被唬住,说:“闻明是我奶奶带的,我们仨是女的,你才只能自己带。”
为此,婆媳关系多少年来都不大好。
刘爱桂一噎,嘟嘟囔囔说:“怎么现在跟你妹似的,我讲一句你顶一句。”
闻欣当家做主的人,早不是在娘家时的夹心饼干,否则不会这么多年都不回来。
她继续吃着东西,心想味道还真不错,这一桌子比小时候过年还丰盛,又看着啃鸡腿的儿子说:“你有福气,你妈小时候没吃过。”
刘爱桂也不尴尬,说:“你们四个,哪里够分。”
有心的话轮着都能吃上的,姐妹三个里就闻欣没有,她从前沉默,因为争取不到任何利益,反而会被打上不好的标签。
但她现在耸耸肩表示早就不在乎,搁下筷子擦擦嘴。
是个信号,虞万支咳嗽一声说:“我这两杯酒下肚,有些话憋不住。”
本地人都是千杯不醉,他这个架势才哪到哪,倒是闻明两颊酡红,大着舌头说:“咋的了?”
虞万支慢条斯理给儿子擦爪子说:“那我直接问,大哥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闻明哥俩好拍着他的肩膀说:“怎么会呢。”
虞万支拉得下脸,所以说:“那这满月周岁的,得得好像没见过舅舅的礼。”
在老家这片,舅舅是大亲戚,结婚都要坐主桌,什么都不给压根说不过去,更别提什么礼尚往来的规矩。
闻明也不是真醉。
他手头不富余,想着能省则省,一般人都会含糊过去,这会脑筋转得快,说:“我是怕寄丢了,想着回来补给你们。”
居然没先耍赖说给了,闻欣还挺震惊的,在心里翻个白眼。
在场也就他们夫妻有心理准备,其余人的脸色都不大好。
尤其是闻才山。
别看他平日里一声不吭的,这会筷子一丢说:“都是一家人,计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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