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跟孩子说话,从语气到语调都像变个人。
虞万支倒不至于跟儿子吃醋,但还是说:“你昨天叫他宝贝。”
一会一个叫法,反正就是心肝肉。
闻欣哪能不知道意思,凑在他耳边说:“你也是宝贝啊。”
她一双眼睛亮亮地看着人,虞万支连耳朵都是红的,心想这样盖着被子真是热。
闻欣则是好笑地扯他的耳垂,这才抱着儿子说:“虞得得,你啥时候能自己吃饭睡觉呢。”
说真的,她都不懂怎么会有人连不会睡觉都要哭,但还是喂完奶再哄睡。
她动作熟稔,不知道的根本看不出孩子本来是虞万支在带。
他道:“很能干。”
闻欣又不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她娇嗔道:“是你全干,我才懒惰的。”
她在娘家时可是出名的勤快人。
虞万支恨不得让她好好享福,尤其是这一阵子家里有张阿姨,连他都有松快的感觉。
他道:“等将来有钱,我也懒惰,就陪着你和孩子。”
有条件谁不希望过这样的日子,可世人就是为柴米油盐消磨掉太多。
闻欣现在也算是比下有余,在那些偶尔出现的比上不足的念头里警告自己要知道满足。
她笑道:“行啊,我跟儿子等着。”
虞得得一点表示都没有,只长出来一点的眉毛随着眼皮的动作微微晃动,丝毫不知道父母之间的感人气氛。
他甚至再“哇哇”两声,把一切消磨殆尽。
闻欣还以为他要睡着了,心想真是功亏一篑,仍旧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虞万支不再说话,过会才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过年生,一般动静都闹不醒他。”
过年的鞭炮声是从早到晚的不停歇,好像也没怎么打扰到孩子。
这个月份的孩子容易一惊一乍,据说是手脚颤颤就哭起来,但他们仔细观察过,虞得得不太会,除开要吃要拉,连闹腾都很少。
闻欣小声道:“还是挺好带的。”
老人说“不能大声夸,不然孩子容易得意忘形”,可一个小名就叫得得的小朋友,估摸着很难逃脱这种个性。
虞万支连大名都没起出来,自然不敢说点内心的想法,只道:“不闹你就行。”
闻欣竖起手指示意他嘘声,瞅着怀中的小人儿说:“当心他以后挑软柿子捏。”
软柿子?虞万支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跟这三个字挂钩,轻笑出声说:“那你罩着我?”
又不是什么流氓团伙,闻欣下巴一扬说:“自然,咱们是同林鸟。”
可后半句的寓意不好,她赶快找补说:“绝对不各自飞。”
虞万支还没想这么多呢,亲昵捏捏她脸说:“得得应该能放了。”
孩子哄睡是第一步,放床上更是个巨大的挑战,稍有不慎人家就又嚎啕起来。
闻欣仿佛是要去炸碉堡,轻手轻脚地把他放爸爸身边,这才道:“你看一会,我去晾衣服。”
洗衣机已经停好一会,她提着桶到阳台,跟摘菜的张阿姨聊天。
张阿姨在这家上班是最轻松不过的,说:“闻欣,我明天请个假行吗?”
请假反正扣工资,闻欣好脾气道:“可以啊,是有什么事吗?”
张阿姨叽里呱啦起来说:“孩子她小姑嫁女儿,我本来不想去的,她爸非跟我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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