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是一年一年熬过来。
小芳三分落寞说:“哪有这么容易,我家里也催得急。”
其实她年纪不大,甚至离法定结婚还有点小半年时间,可早早出来打工的人甭管男女,婚姻好像就是最重要的事。
闻欣当然是要说好话,安慰道:“你们俩都是能干人,攒攒会有的。”
小芳期期艾艾说:“我们现在工资加起来也还行,要是……”
后半句话没说出口,一直支着耳朵听的刘琼打断道:“闻欣,这个鱼你多吃两口,不然浪费了。”
闻欣侧过脸,觉得她在朝自己使眼色,也反应过来,接话说:“小芳,你也吃,好给下一道菜腾地方。”
接下来的时间,小芳都没找到开口的好时机,也看得出人家是故意的,心想凭什么只借钱给王东山不借给他们。
她今天是打定主意非要张嘴,愣是说:“闻姐,我厚着脸皮跟你们借一点,回头从永丰工资里扣行吗?”
闻欣不擅长拒绝人,只推脱说:“我不做主的,你得去问我爱人。”
小芳仍旧是一脸可怜道:“姐,你们就当帮帮我们。”
闻欣跟她也不熟,就是见过面说过话的关系,自古以来借钱可都是大事。
她说:“我爱人说的算。”
油盐不进,小芳也不气馁,知道男人多半更抹不开脸,想想说:“那我待会去问问,行吗?”
大大的行,闻欣反正把这个难题丢出去,不用想都知道虞万支会怎么答。
她点点头说:“嗯嗯,去吧。”
小芳品出一点迫不及待的意思来,散场的一看虞万支喝得不少,心想还是趁机行动。
她直接说:“虞哥,我跟永丰也老大不小的,家里催得急,也想着先支点工资买房子,行吗?”
提到钱,虞万□□点酒意驱散,摇摇头说:“我自己还欠着银行的钱,要是有余的早还上了。”
小芳当然不信,又说几句得到的都是否定回答,急得扯刘永丰的衣服。
刘永丰没少喝,意识都不大清醒,勉强说:“哥,你可不能偏心啊。”
偏什么?虞万支跟他哪有心可言,莫名其妙道:“什么意思啊?”
刘永丰也不知道在跟谁打招呼,举起手挥挥说:“你都借给东山了。”
且不说虞万支一分钱都没掏,只有个六十六块钱的大红包,就说他借了,也不是养孩子还讲究个一碗水端平,居然还说着什么“偏心”,只让他觉得可笑。
他道:“人家东山是自己攒的钱,跟我没关系。”
刘永丰也有点借酒撒泼的成分在,因为他前两天其实隐晦提过,也都是被四两拨千斤的推掉,这会“新仇旧恨”加起来,说:“就他,凭啥攒这么多。”
论起来也只比他多工作过两年,他现在还是身无分文呢。
可外人其实都知道凭啥,虞万支道:“人家一个月就花五六十,我看你光喝酒都不止吧。”
时不时还大请客,再多钱都不够造的。
但别看刘永丰钱没几个,口气还不小,说:“我那都是应酬需要。”
能应酬个啥出来,虞万支心想话不投机半句多,说:“反正你攒攒也会有的。”
他说完话回头看,闻欣还在帮着新娘子收拾剩菜剩酒,只能继续站着等。
他不动,刘永丰倒是手舞足蹈其来说:“钱不是攒出来,是,是挣出来的。”
放屁,就他那二百块钱工资,还要上哪挣去。
虞万支对此嗤之以鼻,下巴略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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