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她好像云淡风轻的说什么不值钱,可哪怕是一两分,谁都不愿意是丢掉。
虞万支自己也觉得尴尬,莫名哈哈两声,脚被踩一下,没敢躲开,只道:“我真给忘记了。”
闻欣哪还顾得上生气,摸着他的额头说:“是不是很累?”
他们回来虽然是卧铺,但火车上鱼龙混杂的,他一直死熬着,眯眼的功夫都没多少。
虞万支想说“挺好”,结果自己打个哈欠,一下子就没什么说服力。
他晃晃脑袋道:“没有,就是猛地忘了。”
这趟出门,纯玩的只有闻欣一个,知道是不想让她不安,可还是撇撇嘴说:“又哄我。”
虞万支才二十五,还是熬得住的年纪,捏捏她的耳朵说:“晚上你就知道我累不累。”
闻欣忽然笑出声说:“是你自己要憋着的。”
虞万支在她额头敲一下说:“我是为谁?”
出门在外玩,她脚底走得都磨出水泡来,天天沾枕头就睡得死死的,谁忍心折腾。
闻欣撒娇地往他怀里赖说:“那你早点忙完回来休息。”
要不是工作替不了,她都不打算让他出门。
虞万支还得哄她两句才走,这回记得到加工坊去骑自行车,顺便问几句最近的事。
王东山正在摆弄机器,看他进来招呼道:“哥你回来了。”
虞万支点点头,放下两盒点心说:“从首都带回来的,你们尝尝。”
又左右看着道:“永丰呢?”
他问的刘永丰是刚招进来没多久的工人,也住在阁楼里,按理这个点应该在才对。
王东山随意道:“他昨晚没回来。”
计件活,要没啥着急的订单,虞万支不会管这些,他听过就算,又说几句才走。
可轴承厂的事情就没这么简单,那真是多如牛毛,从进车间那刻就没消停过,就这他还得抽出时间去厂长办公室送点心。
廖兴给他倒茶说:“啥时候到的,我以为你明天才来呢。”
虞万支顺着坐下来道:“昨晚上十点到火车站。”
两个人寒暄几句才进入正题,说着订单上的事情。
这一茬过,虞万支一直拖到晚上九点,才想起来还没吃晚饭,在回家的路上停下来买。
夜里头的小摊小贩最热闹,一整条街全是烟雾在环绕,哪怕只是经过都能沾上味道。
虞万支最近鼻子也灵不少,隐约觉得有跟平常不一样的东西,踮着脚尖四处张望。
他本来就长得高,这样一来在人群里更是鹤立鸡群,刘永丰老远看见,过来说:“虞哥,你啥时候回来的?”
虞万支一听就知道他今天没去加工坊,心中自有计较嘴上答:“昨天。”
刘永丰哦哦两声,又介绍说:“这我对象,小芳。”
虞万支还真没看到有个姑娘在这,头微微低下,突然觉得自己不大礼貌,笑笑说:“行,我不打扰,你们玩啊。”
刘永丰欸一声,搭着女朋友的肩膀很快消失不见。
虞万支没把这事放心上,仍旧找着那股新鲜的香味,在卖小笼包的摊子前停下来,问道:“老板,来一屉。”
他不光买这个,还有料加得足足的烧仙草和炸串,味道在逼仄的楼道里更加明显。
闻欣已经在窗边等好一会,看到人之后站在门后,想着吓他一跳。
不过这招虞万支已经见怪不怪,只是配合地露出一个惊恐的表情来。
演得挺假的,闻欣瞪他一眼说:“感觉你在笑话我。”
这话是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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