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师心想一块钱算什么,颇有些不屑,看她们商量好就说:“那我明天再来,记得化妆。”
他大剌剌要走,又回过头说:“你这个眉毛得好好画才行。”
说实在的,闻欣对自己的脸是很有信心,听他这挑剔的语气,不由得愠怒,嘟嘟囔囔说:“我眉毛怎么了。”
陈主任等人走才打圆场说:“有才华的人是这样,你多担待啊。”
什么才华,闻欣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早就撂挑子,她嘴角抽抽说:“没事,工作要紧。”
不过仍旧愤愤,下班后问虞万支道:“我眉毛不好看吗?”
虞万支想也不想就说:“好看。”
闻欣不满意,扯他衣角说:“不许敷衍。”
虞万支只得细细端详后再次郑重道:“非常好看。”
他说的也是真话,闻欣的五官哪哪都好,尤其是两道弯弯的柳叶眉,自有古典韵味,微微蹙在一起,更是让人觉得全是自己的错。
闻欣被他的眼睛盯着,不自觉陷进去,垂着头说:“快走。”
又继续抱怨着那位徐老师没眼光——她也不想尊称,主要不知道人家姓甚名谁。
刚刚不走的是她,现在催着的也是她,虞万支无奈摇摇头,踩着自行车往家里走。
只是还没进家属院,先在门口的小饭馆点菜。
晚上要招待客人,都是能吃三碗饭的男人,菜的量自然得多。
虞万支掏钱的时候也心疼,尤其还是闻欣挣的,只是他也有自己的道理,说:“结婚的时候本来该请的,不过大家都很忙。”
这要是搬家再不请客,未免说不过去。
闻欣还是挺欢迎客人的,说:“都是你的朋友,应该的。”
她爱热闹,早觉得这日子有些枯燥,觉得自己没交上什么朋友,见见他的也好。
虞万支心里松口气,到家后先把米饭蒸上,又把桌椅板凳摆开。
他定的时间不算早,等家属院门口的小饭馆送菜来,客人才算到到齐。
除了闻欣见过的陈通山和老张还有四个人,几个人看上去交情颇深。
她听着他们唠嗑好像过去发生过不少事,只捧着自己的碗静静吃。
这顿饭一直到夜里,留下一地的酒瓶才要散去。
虞万支扶着醉酒的哥们下楼,回来后说:“放着我收。”
闻欣看他也没少喝酒,狐疑道:“你行吗?”
虞万支人还是清醒的,不过俯身道:“当然行。”
这话说得又有别的意味在,闻欣推他一下说:“你老实点。”
虞万支轻出声,步伐稳健地把碗筷端到厨房。
闻欣把塑料椅子叠起来,开窗散散屋内奇怪的味道,抱着自己的衣服去洗澡,洗到一半灯忽然暗掉。
她习以为常道:“虞万支,手电筒。”
供电不稳,一个礼拜总得跳闸一回,听说到夏天里更频繁。
虞万支知道她有点怕黑的毛病,把手电筒递进去还大声搭话道:“你说那个拍照是怎么拍?”
闻欣今天也问过,说:“在厂里,拍去年的库存,好些都没卖掉,有人给老板出的主意,说找个模特做个宣传册,给批发商寄过去。”
办公室的人精打细算,心想摄影师已经花钱请,模特的预算还是再省省,这才把脑筋动到厂里的女工身上。
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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