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欣想想从行李里翻出两块布来说:“晚上先挂这个吧。”
是两块碎花的料子,夏天做裙子用的,本来还不便宜,只是过季的东西变得不值钱起来,这才到她手上。
虞万支看着感觉是还不错的东西,说:“有点糟蹋。”
闻欣道:“挂一下而已,回头还能用。”
又不耽误,谁规定窗帘不能拿来做衣服。
虞万支想想也是,站起来收尾后回厂里拿自己的东西。
他人是刚刚上楼,送家具的就到,只得又往下走。
三轮车只负责送到楼下,扛着上楼梯还要加钱,虞万支可舍不得花,正琢磨着怎么弄,就看到老张和陈通山前后脚到。
陈通山还拿着台旧风扇道:“你这搬家也不吭一声,要不是人家去给我送钱我还不知道。”
这房子是他介绍的,卖家还得给点好处,三五块钱的不嫌少。
他们俩都是人高马大的,闻欣松口气,一手一把椅子说:“给你们添麻烦了。”
陈通山道:“嫂子别客气,我跟虞哥可是生死之交。”
什么生死,闻欣茫然然看过去,虞万支颇有些心虚地躲开。
陈通山心想原来还是妻管严,热络道:“我来我来。”
但即使是他们仨,到八楼也累得够呛。
家里连口热水都没有,闻欣忙不迭跑去小卖部买冰汽水,很是歉意道:“应该泡茶的才对。”
老张满不在乎擦把汗说:“那还是这个爽口些。”
闻欣知道人家是客气话,环顾四周看。
一米五宽的床靠墙放着,床头贴着厕所的墙,床尾处有个双开门的衣柜,留下可以开门的位置后就是张小圆桌,配着四把椅子。
说实话还是有点空闲位置的,起码人能走动得开,只是看上去多少有些奇怪。
虞万支自己也琢磨着,但看日头西下说:“走,吃饭去。”
家里什么都没有,只能下馆子,闻欣都不知道自己今天几次爬这个楼梯。
她下去都得扶着栏杆走,心想这就是便宜的代价。
灯不是很亮,虞万支扶着她的手说:“小心点。”
看看这贴心的,老张调侃道:“通山啊,看到没,结婚的人就是不一样。”
陈通山嘿嘿笑说:“那不然哥几个咋能就剩我这一个光棍。”
闻欣被调侃得不好意思,只听下面传来脚步声,两拨人会上面,是一对夫妻。
女的大着肚子,走得艰难道:“该死的五楼。”
看样子他们是住五楼,闻欣赶紧避开,生怕撞到人家。
虞万支却是若有所思,目光不由得落在闻欣身上。
他又不是二傻子,自然知道人怎么样会怀孕,心想买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还有这件事,现在走路都累得慌,要是真有孩子岂不是难上加难,万一跌一跤,那可就是两个人。
思及此,虞万支呼吸都停顿了,他手上一紧。
闻欣嘶一声说:“怎么了?”
虞万支摇头道:“没事。”
又回忆着上次来厂里宣传的那些搞计划生育的是怎么说的。
那会他还没结婚,压根没把这件事放心上,琢磨半天才隐约想起来,心里道:避孕不要紧,但这没有计生用品,他今天晚上不是又得憋着。
想到这儿,他连吃饭的时候眼睛都在冒火光。
都是男人,能有什么不知道,老张连酒都不多喝,吃得差不多就说:“你们今天要很累,早点休息吧。”
别说张罗着多上两瓶酒的闻欣有点猝不及防,连虞万支都说:“再喝两杯啊。”
不然岂不是招待不周。
老张道:“不用不用,下回再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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