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换别人,她多少讲个礼貌性,但跟着王大梅没什么好说的,只道:“我要上工。”
眼看要开始卖夏□□服,厂里活多,刚接的一批花样复杂的裙子,每天要是从早到晚踩十二个小时缝纫机,能挣六块钱呢。
这种好事可不是天天有,闻欣最近吃饭都大口大口,哪有这个时间。
天天的就是上工,王大梅就不知道缝纫机有什么好踩的,她不屑道:“就这点钱,还不够去舞厅喝一杯的。”
闻欣双手一摊道:“那我更不能去了,好不容易挣点钱。”
说到这儿又犯嘀咕,寻思二月的工资四月才发,她到现在说是挣钱压根没见着,花的全是老本,哦还有虞万支塞给她的五十块钱。
刚上班前给的二十,估摸着想让她吃一个月饭,结果上回见面她说早就吃完了,这才又给的三十。
拿出来的时候跟掏他的心差不多,压根是塞她手里直接跑,有点眼不见为净的意思在。
想起来就有点好笑,她嘴角忍不住上扬。
王大梅说了好几句什么“有舍才有得”“以后会更好”的话,看她明显走神的样子,一跺脚说:“行,你给我等着!”
闻欣迷茫地挠挠脸,因为没见过多少坏人,想象不出她要做什么。
不过她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如挣钱要紧,乐颠颠继续上班。
倒是另一边,王大梅去找个人。
她在厂里不是一两年,还是有几个朋友的,绕到后勤处敲门,声音都柔三个调说:“强子哥~”
后勤事少,张强正拿着收音机调频道,哟一声站起来说:“怎么想起来我这了。”
往外走的时候自然搭王大梅的肩。
里头还有几个职工,都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谁说一句“有钱花不怕胡子扎”。
这可不是什么好话,但王大梅就是听见也不在乎,她觉得这是自己的魅力,说:“哥,我被人欺负了。”
张强在她脸上摸一把,老神在在道:“谁啊,还敢欺负我妹。”
王大梅委屈巴巴说:“一个新来的,在三车间干活。”
三车间啊,张强算是知道她来干嘛的,说:“我跟我姐说一声,一个新来的也敢这么猖狂。”
她姐张巧不是别人,正是三车间主任,姐弟俩管厂老板叫一声舅,在万花服装厂这一亩三分地已经算是很有脸面的亲戚。
王大梅心满意足,寻思这回总得让闻欣知道厉害。
再说张强,他也不是光说不干的,晚上吃饭的时候特意跟他姐提过一句,只说有个叫闻欣的不安分,找到他这儿来了。
别看他人不怎么样,因为“皇亲国戚”的身份,加上是后勤的小领导,年年进厂的女工还真有几个对他送秋波的。
张巧最防着这些,不过今天筷子一放说:“闻欣?”
不应该啊,看着可不像是这样的人。
张强压根不知道人家是什么样的,就知道个名字而已,说:“对,新来的。”
张巧上下打量弟弟一眼说;“不可能。”
就人家那长相,想找个好点的人家选择还大把,更别提是已经结婚的人,平常看着不知道多安分,上班时间恨不得把自己跟缝纫机缝在一起,整个车间就没听见说她不好的。
张强只觉得姐姐的眼神像在看卖剩下的猪肉,说:“姐,你什么意思?”
张巧还是知道这个弟弟的,说:“意思是你少给老娘搞有的没的。”
张强最怕的就是这个姐姐,知道舅舅器重她远胜于自己,撇撇嘴说:“爱信不信。”
张巧肯定是不信的,第二天上班还特意到闻欣跟前转悠两圈。
有人投射下的阴影,闻欣手一顿仰起头说:“张主任。”
张巧一副正常巡视的样子,凑过来说:“你上手挺快的。”
手推绣是眼睛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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