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练字陈小刀就头大,迅速后跳一步:“那公子你快上马车吧,别吹风啦。”
陆清则正想上马车,宁倦便赶来了。
他骑着快马而来,身姿在风雪中甚是耀眼挺拔,让人忍不住想要仰望,下一刻,少年帝王便翻身下马,不管身边哗啦啦跪下的一片,大步走到陆清则身边,脱口而出:“老师。”
陆清则停顿了一下:“陛下有什么吩咐吗?”
“你的生辰快到了,”宁倦凝望着他,漆黑的眼眸中流动着某种深沉的情绪,“早去早回,我在京城等你。”
陆清则都忘记这回事了,眨了下眼,垂下眼皮:“臣遵旨。”
宁倦的唇线顿时抿得平直。
他不喜欢陆清则这么生疏的态度,不想要陆清则称呼自己陛下,但也不想陆清则叫他果果。
等老师回来,他想听陆清则称呼他为他取的字。
一时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但也没有立刻转首离开。
陆清则深深地看着宁倦的面孔,少年的面孔犹有一丝青涩,还没来得及脱下衮服,俊美而尊贵。
这或许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次见宁倦了。
“陛下还愿意最后听我一次话吗?”陆清则和声开了口。
宁倦道:“你说。”
“永远不要迁怒、残杀无辜的人。”陆清则缓缓道,“但对该下手的人,亦不要心慈手软。”
宁倦怔了一下,不太理解陆清则为何忽然给他说这个,还没想明白,陆清则盯着他的眼睛问:“陛下,你答应吗?”
宁倦沉浸在那双眼眸的凝视中,点头应允:“好,我答应。”
陆清则朝他微微笑了一下,旋即转身踩上小凳子,钻进了马车中,只从帘后漏出几个字:“果果,再见。”
宁倦久久地伫立在城门外,一眨不眨地望着车队离去,雪花飞旋而下,落到他的眼睫上,轻眨了一下抖落下来。
直到车队彻底消失在眼底,他才回身上马,向着与陆清则相反的方向,策马回宫。
马儿奔向皇宫之时,心底突然朦胧的有些不安,宁倦猝然回头,又望向空无一人的城门口,唯有凛冽风雪刮啸。
跟随在侧的侍卫连忙问:“陛下,怎么了?”
分明等陆清则回来,他就能真正拥有他了,那丝不安却横空出现缭绕在心尖,好半晌,宁倦才按下那股莫名的情绪,摇摇头:“回宫。”
去漠北的一路出乎意料的平顺。
大概是因为史大将军的灵柩还在,护卫的亲兵个个骁勇善战,想对陆清则出手的人不愿多生事端,便暂时忍着了。
抵达漠北之时,天寒地冻,风雪比京城的还大得多,迎面扑来,刀子似的割面感,砭骨的疼。
陆清则随身带着焐手的小手炉不过一会儿就会冷下来,只要有一丝冷风从衣物间钻进去,就是渗骨的寒。
陆清则病歪歪的身体的确接受不了这种地方,强撑着随着林溪将史大将军下葬了,在墓碑前倒了碗酒,又陪了林溪一日,才准备回京。
临走之前,林溪不太放心:“陆大人,要不要,我让唐参将他们,送你回京?”
陆清则的计划除了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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