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赫连蔚,自己去看望弟弟, 结果进入大夫帐中便看到有人欲对胞弟行凶, 且大夫已经遇害。秋聿之说那行凶者蒙着面,看不清脸, 看到自己之后仓促逃走,自己担心胞弟,且发现大夫还有一口气, 便没有上前追赶。
却不料那行凶者并未离去而是躲藏起来,在自己为大夫急救的时候突然放火, 想要将所有人一同烧死。
被逼无奈,秋聿之只能赶紧将弟弟救出来, 而大夫已经咽了气。
至于那行凶者其人,自然是不知去向太过慌乱没注意到了。
上述便是秋聿之的说辞, 其中漏洞百出, 可一时间秋聿之也编不出更完善的慌来。他说完后便一直沉默, 与他相对, 赫连蔚似乎也在想些什么没有说话。
心中惶恐且内疚, 秋聿之忍不住补救:“大夫临终前说行凶者一来便抢夺他的信,信中有将军所中之毒的信息,恐怕是龙甲城那边派来的。”
那半封信,秋聿之悄悄藏了起来,现在还不能给赫连蔚看。
透露出这个消息,也不知是否合适,秋聿之只盼望着在明早之前,赫连蔚对自己不要太失望。
谁会忍心苛责自己亲弟弟都差点遇害的人,赫连蔚轻叹一声摇了摇头:“辛苦阿秋了,真是不吉利,苏大夫不幸遇难,应当厚葬,只是今日这情景,怕是要委屈他等等了。”
秋聿之诧异抬头,问他:“你要继续进行婚礼?”
赫连蔚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龙甲城选今日动手,不就是想让你我反目错失吉时么,那我偏不叫他得逞!”
他难得生气,吓了秋聿之一跳:“可今天出了这种乱子……”
赫连蔚看向他的时候,却又软化了下来,温和而耐心地哄道:“阿秋莫怕,你瞧军营都已布置好,喜婆和司仪都已请来,若今天不行这大礼,该多叫人失望?况且我们照常举办婚礼,那行凶者多半会放松警惕以为我们顾不上他,我再叫人去追捕,定会将他捉到给苏大夫一个交代。”
那行凶者此时还昏迷着呢!
赫连蔚体贴,怕人再来袭击阿秋胞弟,便将他安置到了自己帐子里亲自守着,势要让阿秋没有后顾之忧地与自己结亲。
秋聿之有口难言,进退维谷,他怎忍心在这种日子给赫连蔚一遭重创,可也同样不忍拒绝满心期盼的赫连蔚。
最终他点了点头,应了下来。怕耽搁吉时,他匆匆去洗了身上的血迹,换了一身新的内裳,坐在镜子前把自己打扮成了新郎官该有的样子。
秋聿之提了提嘴角,笑的虚伪。
今天是大喜之日,是个好日子,是他一生中绝不想错过的日子。
可他却也要在今日辜负他。
问一句奈何如此,无人应答,秋聿之藏起一把防身匕首,已然下了决心。
……
秋风起兮云飞扬,那场婚礼到底是没能办完。
秋聿之从睡梦中醒来,眼前一片模糊,往前看去是大片温泉升腾起的水雾,雾里是一张艳若桃李的美人脸。
就在不久的刚刚,这张脸还在用受伤的眼神看向自己,穿着鲜红的嫁衣,于大婚之日惨遭背叛。
千年后化成僵尸的赫连蔚,伸出在温泉里浸泡再久也不会变暖的手来擦拭秋聿之眼角的泪,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好好的怎么哭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阿秋今日定然是累了,刚才都睡过去了,幸亏我抱着才没淹到,既然这样,咱们早些回去歇息,明日再游玩可好?阿秋不用担心,我穿着防晒衣,白日里也能陪你……”
赫连蔚啰啰嗦嗦说了半天,手下那张脸上的泪是越擦越多,他颇为无奈,故意调笑问道:“阿秋到底是怎么了?用这模样看着我。莫不是在勾引我?还不说话,默认了?”
秋聿之晃晃头,压根没听进去他罗里吧嗦的话,他只是想着,自己做噩梦醒了来哭便有人擦泪,可方才梦里小蔚在哭,怎么却没人给他擦泪?
千年前的秋聿之狠着心逼他落泪,用最伤人的方式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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