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心里惭愧起来,以为秦勉离开外古,就能再也不挨饿受冻呢。
这事儿整的。
秦勉那头发,是之前头上受伤,在医院被剃掉一小片之后再就没修过,所以头发才长的一边长一边短。
何岭南实在看不上秦勉那头流浪汉发型,找了个十元店给秦勉剃匀了。
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上了车,师傅问去哪儿,何岭南瞥向和他一起挤后座的秦勉:“你住哪?”
“……还没找地方。”秦勉说。
“哟,我知道一家民宿,评分可高了,”师傅插话,“就在这附近!我带你们过去?”
何岭南知道这怎么回事,出租车师傅把客人送到民宿能拿提成,民宿真实情况也不知道啥样,秦勉不缺钱,还是远点住酒店吧。
“好……”
秦勉刚应出声,何岭南把话岔过来:“还是去市区酒店吧。”
“住民宿。”秦勉重申,“护士说,你晚上得在九点前回医院,我想住的离医院近。”
最后还是按照秦勉意愿,住进师傅口中的民宿。
虽然说不上多好,但胜在干净。
秦勉一路外古语畅通无阻,服务生跟着他们进了房间,帮着打开电视,写下wifi密码,还用外古语巴拉巴拉说一堆话。
秦勉有点魔怔,可能以为自己真在外古,掏出二十块纸币要给小费。
服务员没看懂。
就在秦勉端着二十块钱和服务员僵持之际,何岭南冲上去,拽住秦勉手腕撤回二十块小费。
“屋里能不能抽烟?”何岭南见缝插针问。
“能。”服务生切换成中文,抬手指指茶几,“烟灰缸在那里。”
何岭南顺着回头看一眼:“谢谢啊。”
服务员迷迷糊糊看了看秦勉手里的二十块钱,走出房间,从外面关上门。
门一关,少了过堂风,屋里热得穿棉服冒汗。
何岭南脱掉外套,跟秦勉搭话:“他说什么说那么久?”
秦勉:“说这片是新楼,地暖足,在屋里太热可以开窗。”
“哦,是挺热。”
搭完话,何岭南掏出藏起来的烟,里面还剩最后两颗,和何小满以前给过他的烟一样。
他答应过何小满,抽点好的,但抽好烟有个坏处,再回头抽便宜粗糙的,就咽不下去了。
烟灰缸旁边摆着一把打火机,拇指拨动齿轮,火苗蹦出,点着他嘴边的烟。
抽上烟,何岭南百无聊赖地四处乱看,目光落到秦勉的背包上,背包两颗拉锁紧紧依偎在一处,锁着鼓鼓囊囊的大背包。
发现他看,秦勉偷东西似的把背包扯远了些。
何岭南觉得蹊跷,一个猛子扑上去,趁秦勉没防备拽住背包,拉链撕扒时划开,馊味顿时冲出来。
这味是衣服还没晾干就塞在背包沤出来的。
“我……抱歉……”秦勉躲他的目光。
他有生之年就没见过秦勉脸上这么窘迫的表情,在福利院里被保育员端着高压水枪欺辱时没有,甚至跟狗抢蛋糕时也没有。
他转身面向秦勉,扒开秦勉羽绒服,凑上去嗅了嗅里面穿的衬衫,一模一样的馊味。
气不打一处,何岭南斥道:“有霉菌的!还不如不洗,你也不怕得皮肤病!”
秦勉目光越发涣散,像被他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