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能也不会太遭罪,他身子骨不好,那些人打他几下,他就得意识涣散,意识涣散后就感觉不到疼痛了。
车速提到最高,这堆破铜烂铁快散架子一般哗啦哗啦响。
车身被谁一脚踹倒,秦大海没看清,他摔出去,看见电动车轮胎翘在地上空转。
拳脚不断地施加在他身上,秦大海以为捱一会儿就扛过去,疼痛蹦起来扎着脑门,他咳起来,一脚踢在他鼻梁,血流进气管,一口呛住。
电动车翘起来的轮胎还转呢,靠电转的还是靠惯性?
“别打了!都停手!”
警笛声随着喊声一起传入秦大海的耳朵,秦大海睁开眼睛,抬头去看,一片血红中,有警车,还有一排身着棕色制服的新缇警察。
掌柜有恃无恐地照着他的脸踩了最后一脚,这才举起双手退到一边。
秦大海从一排棕色制服中瞧见一身蓝衬衫牛仔裤,认出那是何岭南,一口血直愣愣从嘴里喷出来:“你回来干屁!我他妈跟你说我走不了!”
“闭嘴!别跟我他妈他妈,”何岭南跟他对着喊,“我他妈是为你儿子闺女!”
掌柜旁边有个叫螃蟹的打手,用猥琐的目光瞄着何岭南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走到警衔最高的当地警官面前,掏出烟,点头哈腰地要给警官点上,警官拒绝,螃蟹赔着笑,一边说新缇话,一边瞄着秦大海。
赌场掌柜揉着不久前被何岭南踢中的脑袋,即便当着警官的面儿,也没个好脸色,嘴里嘟嘟囔囔说着新缇话。
那名警官看了眼对面的赌场掌柜,走到何岭南面前,用蹩脚的中文慢慢道:“赌场有正规执照,秦大海跟赌场签的合同,他欠赌场钱,工资抵欠款,可以辞职,但是必须得归还剩余借款三十万。这三十万确确实实是秦大海欠下,这种情况,属于在新缇有民事纠纷,纠纷未处理,无法持护照出境。”
这警官说的每一句话都在秦大海的预料之中,他不是没想过逃跑,有一次从掌柜那儿偷回自己护照,都跑到机场了,又因为所谓的“民事纠纷”被遣送回赌场。
是,那些人当初下套骗他,但如果他不一心想着赚多钱去外古接孩子,也不会中圈套,越缺钱,越容易被一牌改命的心思糊弄,他活该啊。
“三十万……”何岭南重复道,“对吧?”
警官点了点头。
“我有。”何岭南翻开衬衫领,将里头布料拽到嘴边,咬开线头,从暗袋里掏出一张缝进去的银行卡,看向距警局不远处的自动取款机:“卡里有三十万。”
掌柜走过来,直接伸手要拿何岭南的银行卡,何岭南撤回手一躲:“我信不过你们,我给大使馆打过电话,那边马上派人过来,我一还上你们的钱,大使馆的人就送我们去机场回国。”
掌柜拧起眉头,看向警察,那警察朝他摇了摇头。
掌柜大骂一声,朝身后打手驱了驱:“就这么着,走吧。”
何岭南住的单人病房窗户外面就是山,秦勉打开了窗,清凌凌的鸟叫声洒进屋里。
秦大海说了很久,营养液输完,护士掐着时间推门走进来,拔掉输液管。
秦勉坐过去,托起何岭南的手臂,用手掌覆在何岭南手臂皮肤上。
药液低温保存,每次输完,何岭南的手臂都会变凉,秦勉总是这样为他暖一会儿。
秦大海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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