搡过来,何岭南一个踉跄,身体像皮球一样往前摔,朱拉尼接住他,手搂住他的肩膀站定:“喏,看看,是你妹吧?”
何小满瘦小的身体蜷在墙角,脸颊贴在地面,唇膏粘上了灰尘,阖着眼皮,还没有醒过来。
何岭南脑中一下子浮出当年何小满从手术室被推出来的样子,她醒麻药醒得慢,许久才从清醒。
情绪震得眼眶发涩,他竭力定住神,问:“你对她做了什么?”
“麻醉喷雾,”朱拉尼回答着,手指在何岭南肩头拢紧,“安心啦,电影里用毛巾捂住嘴巴吸入式的那种,对身体没损害。”
说完,松开何岭南,朝手下招了招,那人拎起方方正正的黑色工具包,拉开拉链,掏出一个崭新的手持摄影机。
朱拉尼接过摄影机,直接递向何岭南:“我不懂摄像,挑贵的买回来,结果不会用,麻烦专家给调一调参数?”
何岭南接过摄影机,开机。画面整个被误调成黑白,锐度尖得吓人,基本看不清画面里是什么。
何岭南端着摄影机,蓦地扬起手,将摄影机砸向正前方的承重柱。
镜头摔碎的“啪嚓”声传入耳,乳黄色的墙皮被撞掉一大片,柱子上也被磕出崭新凹角!
朱拉尼睁大眼睛,回头望了望摄影机。
打手走过去,捡起摄影机,前后检查一番,速速跑回来,低头汇报道:“摔坏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朱拉尼的视线落回何岭南脸上,嗔怪,“不帮忙就不帮忙呗,摔我东西干什么?” w?a?n?g?阯?F?a?B?u?页?ī????????ε?n????0????⑤??????ò??
何岭南静静地看着他:“你不是要用它拍我吗?”
朱拉尼怔了怔,脸上堆起扫兴:“何摄影师反应这么快啊。”
说完,打了个手势。
那些打手随即七手八脚上来摁住何岭南,反剪何岭南两条手臂到身后,抄起麻绳一圈圈捆在他手腕上,又蹲下来捆他的脚腕。
“上次在邮轮,你提醒了我,扎带不好用,手一出汗说不定就滑出去了,”朱拉尼介绍道,“所以我特意换了麻绳。”
捆好何岭南,打手停下动作,朱拉尼朝那打手瞪过去:“愣着干什么,没有摄影机,就拿手机拍啊。”
打手掏出手机,倾斜摄像头对准何岭南。
“事先说明,我本来没想这么干,”朱拉尼看着何岭南,指指自己脖子上的疤痕,“你让我留疤了,我可生气呢。”
停了停,压下来逼近。
何岭南没有往后退,开口接话:“你老爹同意你这么做?”
朱拉尼停住,眉头皱了皱,蓦地扬手,一耳光打在何岭南脸上!
脸颊瞬间灼起来,何岭南尝着嘴里冒出来的血味,笑了:“看来没同意。”
朱拉尼一把拎住何岭南衣领,猛地扣下来,全身的重量摁在他身上,声音里溢出兴致勃勃:“你跟秦勉,怎么搞?他每次都看着你?是凶狠一点……还是温柔一点?”
“真巧,”何岭南仍是笑,“我也不知道,别说,我还挺想知道的。”
朱拉尼继续贴上来,何岭南本能地横起手臂去挡,手臂挡住朱拉尼,他听见这人说道:“你不愿意,那我去搞你妹妹咯?”
不标准的中文发音传入何岭南耳中,他的身体一僵,随即放下手臂。
冰凉的地砖上,鼻腔浸满潮气发霉的味儿,何岭南偏过头,看向角落里的何小满:“跟她没有关系。”
“行,”朱拉尼弯起嘴唇,“你配合配合,让我拍,拍完,我就放了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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