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浴室传出淅沥沥的水声,他放开鼠标,倏地转动身下滑轮椅,看向更衣室门口。
飘在门口水雾在暖光灯的映照下颗粒分明。
可能是因为天黑,人的胆子变得比较大。
看了一会儿,何岭南扶着椅子扶手站起身,走向浴室。
怎么开口是一个难题。
何岭南坐在更衣室的长凳上,还没想出所以然,浴室水声停下,秦勉走了出来,只围着一条浴巾。
显然秦勉也没想到他在,怔了一下,侧身面向更衣柜,扯掉了腰上的浴巾。
何岭南呼吸发紧,当即转过身背对秦勉。
能听见秦勉换衣服的窸窸窣窣,水雾扑在脸颊,脸皮发痒,何岭南抬手抓了一把。
话在舌尖滚了个来回,他开口:“那三分钟……”
秦勉忽地站到他面前。
他抬起头看着秦勉的脸,一下子说不下去了。
秦勉那副五官似乎被水洗得更深刻,这人视线下移,轻轻扫过他的嘴唇:“不用了。” W?a?n?g?址?F?a?b?u?y?e?í????ū???e?n?????????5?﹒???????
说话,转身要走。
何岭南反应过来“不用了”是三分钟不用了的意思,一股邪火窜进脑袋,蓦地伸手抓住秦勉手臂,撩起眼皮看上去:“你说不用就不用?”
第30章 检出结果第一时间告诉我
秦勉静静地注视他。
何岭南轻咳一声,往回找补:“一码……是一码。”
手感觉到秦勉手臂往出抽的力道,以为自己即将被拒绝,却听见秦勉说:“等我一下,肌肉痛,冰敷。”
五分钟后,秦勉回到更衣室。
何岭南惦记秦勉肌肉痛,想问问严不严重,要不要找理疗师,正在打腹稿,余光一暗,秦勉如一只猎豹倏地扑来。
和之前每一次都不同。
急切,而且粗鲁。
何岭南几乎找不到间隙去呼吸。
被掠夺的滋味不好受,何况他不习惯躺着接吻,手臂被压住,膝盖被别住,像有人往他口腔里灌水,一不小心就会呛到。
威胁越发激烈,何岭南发力挣扎,牙齿划破嘴唇,覆在他身上的力道在此刻退开。
眼前一阵一阵地黑,何岭南大口吸气。
秦勉没从他身上撑起手臂,他还没完全缓好,那对嘴唇便再次压下。
血顺着味觉蔓延,胃里不舒服,侧过身躲闪,被身上死沉死沉的重量彻底碾平,头从椅凳倏地仰下去,被秦勉的手及时拢住后脑勺。
一点也躲不开。
秦勉另一只扣他手上的手指动了动,似乎有往手臂去摸的意思,但最终还是停在他手上,交叠攥住他手指。
有种被古代夹手指刑具夹住的错觉,还没开始上刑,只是箍紧他,酸胀顺着手指关节往上爬。
大概有几秒钟或者十几秒是断片的,耳鸣声或许有或许没有。
何岭南看着撑在自己上方的秦勉,视线溜过对方唇上的水红,后背紧紧贴附在椅凳皮垫上,缓了几秒,恢复语言功能:“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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