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岭南跟着坐了转机,回去得飞七个小时,他怕万一秦勉睡着憋死。
虽然明白呼吸偷停的运作规律不是这么简单粗暴,但憋死的可能性毕竟不等于0。
他那天晚上是真的打算离开秦勉去找吴家华,可出租车拉着他开出两公里,他就被担忧勒得喘不上气。
秦勉呼吸偷停这毛病好之前,他不想离开这人,他想待在秦勉身边,直到秦勉好了为止。
可乐也跟秦勉坐了转机,何岭南觉得挺好,秦勉安全系数又提高了,即便他没及时发现秦勉不喘气,可乐也能发现。
何岭南掏出飞行模式的手机,新缇办的电话卡不是全球通,落地之后就用不了了。
这样何小满就更找不到他了。
他不接何小满的电话归不接,何小满那头至少能听见“嘟嘟嘟”打通的提示音,这回再打,大概是提示不在服务区或者已关机。
他既怕何小满担心,又不想告诉何小满自己回国,反正等秦勉好了他还得去新缇。
空姐发餐,国外航空公司,发的是白人饭。
何岭南抠开黄油小盒的盖子,正要往自己面包上扣,发现一旁的秦勉在看,看他手里的黄油。
“你要吗?我这个给你?”何岭南问。
秦勉小幅度摇头:“你说呢。”
何岭南正为自己新缇电话卡落地之后就打不通的事烦恼,没仔细思考秦勉摇头表达的意义,只听见那句阴阳怪气的“你说呢”,于是把小盒里的黄油块整个倒扣到秦勉面包上。
吃就吃呗,你说呢你说呢,我说什么我说。
坐他俩前排的可乐噌地回过头,先是看了看何岭南,然后看向秦勉面包上堆着的那块大黄油。
“勉哥不吃黄油!”可乐瞪大眼睛道。
“啊?”何岭南挑了挑眉,瞥了眼秦勉,果然看见秦勉小心翼翼地拿着塑料叉子,把面包上的黄油扒拉到一边儿。
可乐:“中文不是勉哥母语,他只是说话没有歪果仁口音,你不要下意识觉得他中文水平和咱们一样!他没那么好!勉哥说‘你说呢’,表示的是反问,意思就是单纯的‘不’,当然不!”
当然不吃了。
当然不是了。
当然不可能。
被秦勉差点勒死的那一刻,何岭南曾经得到过“你说呢”这个回答。
“你想要杀了我吗?”
你说呢。
那这么说,正确的翻译应该是:我怎么会想杀了你?你怎么会这么问?
有一丝丝莫名的兴奋,还有一丝丝愧疚。
黄油已经融化渗到秦勉的面包孔隙中,秦勉认认真真端着塑料叉子尽其所能地揩走剩余的黄油。
何岭南看不过去,把自己还没有放黄油的面包换到秦勉面前,拿走了被秦勉撅半天的那块,还在旁边黄油里多蘸了蘸。
“谢谢何老师。”秦勉说。
何岭南认认真真品了一下,还是觉得秦勉叫何老师绝对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敬称,怎么听怎么像故意逗他。
猫从航空箱出来放了会儿风,在何岭南腿边蹭了半天,回箱子里之后,秦勉像个叮当猫一样掏出一个粘滚,朝何岭南伸来。
何岭南连忙拒绝:“我没有洁癖,粘点猫毛挺好,你别轱辘我。”
秦勉点点头。
十分钟后,空姐收走吃过的餐盒,飞机里关了灯。
鉴于曾经见识过秦勉睡着不喘气时的样儿,秦勉一闭眼睛小憩,何岭南就颇为紧张地留意着秦勉呼吸。
空调温度低,人手一件毛毯。
何岭南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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