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口哨,白猫的尾巴腾地竖起来,原本眯缝着的眼睛蓦地睁大,闪烁着铜铃独眼跳下鞋柜。
它跳到秦勉腿边之后,左三圈右三圈一通蹭,最后扭着屁股走到秦勉面前一倒,碰瓷一样亮出肚皮。
秦勉拿起桌上的猫罐头,扯着拉环打开罐头,把罐头扣进猫食盆。
罐头里几乎没什么汤水,碎肉压得密密实实,像豆腐块一样杵在食盆里。
秦勉打算再添上些温水,还没等动,卧室里忽然传出手机响铃。
看了眼卧室虚掩的门,起身去饮水机下接了半杯温水,半蹲下来,添在猫食盆里。
将空杯放回桌上,走进卧室,手机上显示出陌生号码。
响铃响到自动挂断,隔了两三秒,再一次响起来。
秦勉接通电话:“你好。”
“秦老板,你好啊。”电话那头的人格外热情地开口,“你还记不记得我啊,你给我留的电话……我是开酒厂的鳗鱼。”
秦勉握着手机走出卧室。
花花已经跑到食盆边儿开吃了,猫嘴张得像渣土车前面的铲子,一铲一大口。
秦勉低头瞥了一眼——食盆里的罐头没有散花儿,依然坚强地杵在碗里,得找个勺搅开。
电话里,鳗鱼继续说:“有件事同你讲啊,你现在方不方便?”
“方便,请讲。”秦勉说。
说着,拉开橱柜,找到一把汤匙。
鳗鱼:“就是你那个朋友,何岭南啊,他让我们帮他找一个人,还给了我们画像。”
秦勉捏着汤匙停住:“什么人?”
“一个不好找的人。”鳗鱼说,“忙活一场,赚不回本儿我们不好接啊。”
秦勉:“你想要多少?”
鳗鱼:“六位数……六位数就好。”
秦勉:“好。”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鳗鱼嘻嘻地笑。
“发我卡号,我先给你转一半。”顿了顿,秦勉问,“那人是做什么的?”
“叫李富立,是个赌鬼,钱赌光了,据说跟当地的野象组织搅和一起了,我看见过他下山运酒。”
秦勉:“你刚才说这个人不好找?”
鳗鱼安静了一秒,又发出讨好的笑声:“确实不好找啊,我说的看见过,也是几年前的事情。不过你放心,秦老板,我把手下的兄弟都派出去找,这阵子其他买卖都停,专门帮你……帮你朋友找人。”
“辛苦了。”秦勉挂断电话。
半蹲下来,想要继续刚刚没完成的事,勺子伸向猫食盆,忽然被花花一爪子拍到地板上,金属汤匙在瓷砖上碰出“叮当”一串响。
以为是花花在护食,但很快就发现了不对。
花花半蹲着,俩只爪在嘴旁边一下一下急切地想要抓什么,梗起脖子左右扭动,陡然瞪着眼睛发出“嗬嗬”的倒气声。
那只独眼在此刻显得近乎狰狞。
“花花?”
秦勉朝着它的头伸出手,想安抚它,花花就像没发现一样,身体几乎失去平衡,一巴掌拍翻了猫食盆,左摇右晃地往前窜。
何岭南一宿加起来没睡上两小时,刚洗漱完下楼,就看见秦勉那猫翻着肚皮抽搐。
扫见还剩一小半的猫罐头,瞬间理清来龙去脉。他在村子里长大,猫吃大耗子噎住和猫误食耗子药被药死他都见过。
鉴于这是秦勉的猫,没人敢给它下毒,那么大概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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