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经验去算概率,小蛮子有十分之一的可能性出现。
他犹豫着,最后一把推上抽屉,灰尘扑起来,呛得他打了个喷嚏。
手机在这时候响起来。
不认识的号码,从国内打过来的,已经猜到谁打的,本应该不接,大约是因为刚挨完打身上正疼,心也软起来,叹了口气,伸手划向接通。
何岭南没先说话,只是把手机拿到耳边静静听着。
那头安静了两秒,用一种试探着的惴惴不安语气问:“哥,你在哪儿?”
何小满。
这丫头用自己号码给他打电话,他大多不接,后来她总是借别人手机拨给他。
何岭南没有回答何小满的问题:“这个月去复查了吗?”
“查了,医生说我心脏恢复得特别好,以后每年定期复查就行。”她的尾音和呼吸都透出欲言又止,停顿一小会儿终于说出来,“哥,你回来吧,别找那人了,我求求你了……”
都怪他爹老何,捡回来这么个心脏有毛病的女婴。也怪何小满那从来没露过面的亲爹亲妈,真舍得把好好的孩子往垃圾箱旁边扔。
“挂了。”何岭南说。
“哥!爸要是活着不会让你去!你别找那人不行吗!”
何小满的喊叫让贴着他手掌的听筒跟着震了一下,他伸出食指点在挂断键上,挂断之后手指依旧点在屏幕上,指肚都酸了才挪开。
可惜啊,老何已经死了,他要是不去找杀害老何的凶手,没个好。
躺上弹簧床,拽着洗染色的毛毯盖到胸口,闭上眼睛。
天蒙蒙亮,何岭南在脑壳剧痛中睁开眼睛。
都怪何小满打岔,啊不对,都怪老何。老人家精神太抖擞,跑他梦境里打了一宿拳。
坐起来,抬手摁着太阳穴。缓了一会儿,起床换衣服。
何岭南打算去海鲜市场碰碰运气,那的活儿又脏又臭又累又钱少,当地人不乐意干,都是招的外国劳工。
没碰着运气,碰了一鼻子灰,首先人家不缺人,其次看他鼻青脸肿的,怀疑他是不是在逃罪犯。
他怕老板真报警,赶忙找借口溜了。
溜回出租屋楼下,看见个红头发的小伙子在路灯旁边站着,都不会掩饰,一双圆眼睛瞟到他身上,好几次都是被他逮住才挪开视线。
何岭南拐弯去隔壁街买了杯豆浆,含着粗吸管吸溜着回到楼下,那小伙子还在。
看小伙子长相是个老外,何岭南走过去,用英语跟对方搭话:“有什么我能帮上你的吗?”
小伙子眨巴了一下眼睛,盯着何岭南用英语回道:“你在鸭街街尾那影楼工作吧?”
何岭南脑袋往后仰了仰,和小伙子拉开距离:“对照片不满意想退钱?去店里找老板。”
“不是不是,”小伙子摆了摆手,“我想向你提供一份工作!”
何岭南上下看了看这红头发小伙儿,二十啷当岁,长得粗犷不像好人,没想到还真不干好事。
“拉过河把我卖园区里去?”何岭南也摆摆手,“不用了谢谢您。”
“不是!”红头发颠颠儿拦到他身前,“我是格斗俱乐部的,需要个摄像,包吃包住,你就每天录实战录像,供我们看,我们复盘自己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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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听起来靠谱。新缇拳馆俱乐部很多,之前也听过同行干这样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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