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拗狂热得将曾经沉默无言的?一切尽数剖解。
“你把你的?全部?给?了音乐,我把我的?全部?献给?了你。为什么不能喜欢我一点呢?为什么?Crow?”
初见鸦微微挑起了眉。
郁宿紧紧盯着他不放:“你对医生说的?没?必要?活很久,其实是?认真的?对吗?你早已对你未来的?死法有所决定,把身边其他的?人排除在外,对吗?”
初见鸦笑了一声:“你都知?道?了。”
“……”郁宿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微笑,自言自语一般地说,“没?关系,没?关系,我会为你殉情的?。”
他亲昵贴近,舌尖轻轻蹭了一下?初见鸦的?唇,“你死去的?那一天,我一定会来你的?墓碑找你,在旁边新立一座一模一样的?墓——一想到我们会一起死去,我就感到非同寻常的?快乐。”
冷静不了。
初见鸦的?手被拉起来,因为先天的?病而体温常年偏低,冰凉的?手遇到一双温热的?手,被严丝合缝地拢在掌心,按到砰然跳动的?心脏处。
郁宿血液的?炽热呼啸传导到他的?身体,心跳一下?比一下?快,急促的?频率电流般同步流动起来。
“听到了吗。”郁宿安静又晦冷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情绪寥寥,“我心跳的?重响。”
下?一秒,郁宿吻上了他的?唇。
“呜——!”
郁宿依然按着初见鸦的?手腕不让他挣扎逃脱,眼帘微垂。
为什么。
明明是?占据主?导权的?位置,他却近乎绝望仓惶,只能用亲吻来确认面前的?人真实存在于世上,不是?无望的?梦中转瞬即散的?幻影。
起初还有零零散散强行压抑的?温柔,熟悉触感唤醒曾经的?记忆,柔腻温热,每一道?细微漂亮的?唇纹都值得细细描摹。
后来舌尖撬开唇瓣探进热烫的口腔,在内部?毫不犹豫地攻城掠池留下?自己的?痕迹,便立刻发疯般失去一切顺从温柔,顶着神明的怒火行尽大逆不道的事。
氧气被剥夺。
初见鸦的?身体软了下?来,向?来拥有冰的?质地的喉间流出细碎暧昧的喘息,被郁宿碰过?的?地方窜过?一阵阵令他头皮发麻的失控电流。
在舌侵略到他的?两齿之间的?时候,他微一停顿,随即向?下?咬了咬牙。
一点血腥味。
必然会有疼痛。
郁宿却仍然没?退,甚至单手拢住他的白发,逼迫加深这个亲吻。
他不畏惧那雪白平整的?牙极有可能更深地咬伤自己,甚至心甘情愿地期待初见鸦在最亲密的?部?位赐予他的?血痕。
疯子。
初见鸦逐渐喘不过?气,不舒服地拧起了眉,感觉身上覆盖了一整只超大号的?狼犬,正在眼冒绿光低垂尾巴、听不懂人话的?发疯。
在他要?因为这个吻就晕过?去之前,郁宿终于察觉般地有所动作,稍稍退开,放开了一点。
却仍保持在一个极近的?危险距离。
“心跳得好快,好难受,好痛苦。”
郁宿声音沙哑,低低道?歉。
他伸出了手,因弹吉他而骨节覆盖薄茧的?手从初见鸦宽松的?睡衣下?摆探入。
“但是?也……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你不会有事的?,医生说你还能活很久很久,我想和你一起到七老八十还能看?舞台下?的?应援棒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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