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主席不也邀请你来参会?”杰奎琳说,“或许从对公的角度来说,你在对立面,但私人来说,我们都希望和你们做朋友。”
海莉轻轻一顿,没预料到她会这么说,她掩饰地拧开水瓶喝了一口水,抬头望向会议台,见会议尚未开始,又侧过头,低声问杰奎琳:“你可以直说你的想法,杰奎琳。”
“我不觉得对冲基金的存在是一种错误。”杰奎琳说,“但你们对市场的影响越来越大,交易所处理起来很吃力,你们的速度和策略复杂度超过了原有的规则设计,很多时候交易不是出于基本面,而是对规则漏洞的套利。”
杰奎琳看着她:“有没有可能换一种方式,不靠在市场上制造恐慌也能赚钱?”
海莉没回答,过了几秒,说:“你有想法?”
“我有。”杰奎琳说,“我一直有一些想法,但没有办法付诸实践,如果你想听的话,我们可以找个时间聊聊。”
“可以。”海莉立刻答应下来,“我们聊一聊。”
她话音刚落,大门再次打开,现任美联储主席普里斯特莱.乔伊斯步履匆匆走进来。几位联邦地区银行长官纷纷站了起来,他只是微微点头,径直走向主桌中央的位置坐下,助手很快把会议材料递上去,他接过来,随手放在一边。
自普里斯特莱.乔伊斯1987年担任这一职位以来,迄今刚好十年,毫无疑问,他任期中美国经济再一次腾飞,即便遭遇1989经济危机,却依然没有影响他的地位和影响力。他被誉为全球经济的“指向标”,如果他在发布会上打了一个喷嚏,很可能明天的股市就会遭遇震荡。也因此,他很少会在公开场合发表明确的言论,谈到任何问题,他总是语焉不详。
“那我们就开始好了。”他皱了皱眉,低声道,“在座各位都是这个领域最有代表性的人物。把你们请来,不是为了让你们听一场讲座,而是希望通过今天的讨论,判断我们是否具备改革的条件。”
他停了一下,扫了一眼会场。
“那么现在直接进入主题——”
接下来整整一个多小时,海莉都在消化她听到的各种数据。
多数内容并不新鲜,主要是今年上半年美国各项经济指标的分析汇报:GDP增速、核心通胀率、就业市场恢复节奏,还有对消费和制造业前景的分歧判断。大多数发言人引用的,都是公开可查的季度数据,没有真正的内部信息。
唯一引起海莉注意的,竟然是来自IMF(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女官员朱恩.普林斯的发言。
“我们注意到,从去年第四季度开始,大量资本流入东南亚,推高资产价格。部分国家的房地产和股市涨幅过快,信贷扩张的速度远远超过GDP增速。但更加关键的是,有些国家的经常账户赤字已经超过了本国GDP的8%。这和1994年墨西哥比索危机爆发前的情况几乎一致。”朱恩说完,顿了顿,“我们认为,部分亚洲新兴经济体正处于高风险暴露状态。”
“这样判断太武断了。”普里斯特莱.乔伊斯不满地看了她一眼,“而且这并不影响我们的货币政策——”
“如果持续加息,主席阁下。”朱恩打断他,“一旦你们进一步加息,美元利差扩大,本币挂钩美元的新兴经济体将承压。资本将迅速回流美国,东南亚极可能面临集中外逃,触发区域性金融风险。”
“那又怎么样?”普里斯特莱.乔伊斯反问她,“我们难道要对这些新兴经济体的稳定负责任吗?”
“不,阁下,但这关系到全球宏观经济。”
“他们已经赚了几十年的出口盈余,如果现在要还一部分,也无可厚非。”普里斯特莱.乔伊斯不耐烦地说,“好了,这个问题到此为止,普林斯女士。”
“先生。”朱恩.普林斯并不理会他,“亚洲很可能诞生第二个墨西哥。”
“普林斯女士。”桑德史密斯突然开口,他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我们不能指望全球每一块地方都经济繁荣,对不对?我想你应该明白乔伊主席的意思,我们不能先考虑亚洲的经济,再考虑美联储是否要加息,我们更多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