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的会议上,格里芬就注意到她了。170亿,我仍然记忆犹新。”
“我从来不知道她在做些什么,包括那个170亿。”
“这确实是——”埃利斯短暂地可怜了一会兰利,“一些存在于上下级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有时候我也会很痛苦,思考如何管理我的手下,用什么样的态度和方式对待他们,但说到底,我的下属里没有这样的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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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头海莉在漂亮的女秘书带领下,由私人专属电梯进入办公楼顶层。
黑檀木包裹着墙面与地板,泛着暗哑的光泽,光是那木纹细腻的质感都拉开与楼下玻璃隔间的差距,每隔一段距离,墙上嵌有定制的黄铜灯带,光线柔和,打在一整条走廊两侧的古董与藏品上,
摆在最前面的是一只漂亮的中国风格的花瓶,通体以粉彩绘饰盛开的牡丹与飘舞彩蝶,瓶身两处描金纹饰早已微微褪色,女秘书看到海莉的目光落在上面,微笑着开口解释:“这樽花瓶属于中国古代清王朝的一位皇帝,他在他那个时代开创了一个盛世,他喜欢色彩丰富花纹复杂的瓷器,于是他的下属为他打造了这樽花瓶,献给他,摆在他的卧室里......老板五年前在佳士得香港春拍中以130万美元拍下了它。”
在它后面,是一组日本江户晚期的“梨地漆金螺钿文具匣”,介绍上写着说这个匣子由京都老铺中村宗哲第七代所制,外层为乌木漆胎,嵌有细密金线与白蝶贝,根据文物修复人员研究,它描绘的是《源氏物语》中的一幕月下私语场景。
海莉认为自己是真的需要去补习一些人文艺术知识了。
格里芬的办公室就在走廊的尽头,他把自己藏在里头,很少露面,除了几次重要的会议,海莉还从未见过他。
他喜欢东方文化,尤其是中国文化,收藏了大量的中国古董,摆在走进他办公室的路上,海莉认为这可能意味着格里芬对于某些隐秘的权力的一种向往——他对于权力的控制欲只会比约翰兰利更高。
秘书为她推开了门:“请进。”
“谢谢。”海莉礼貌地向着她点了点头。
对方回了她一个友好的微笑。
格里芬正在办公室打高尔夫。他的书柜侧边有一道门通向私人影音室。里面铺着半块人工草地——来自苏格兰圣安德鲁斯老球场的官方供应商,对面墙上嵌着整块投影屏幕,尺寸足有两个落地窗那么宽,占据了整整一面墙,系统连接着TrackMan模拟器,可以捕捉他每一次挥杆角度、速度与落点。
每天清早,格里芬都要先训练一个小时,海莉进来后,他没有立刻抬头。他站在书柜侧边,一杆试挥之后,低头看准白球。
手里的球杆是ScottyCameron限量款,握把上还有磨损痕迹,说明这并非某种摆设。
海莉没有立刻叫他,她站在后方静静地等待。
格里芬打完这一杆后直起身,手腕轻轻一转,球杆转了个圈。
“海莉。”他说,终于开口,“你来了。”
很熟稔的语气,仿佛这不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对话。
“老板。”海莉说。
“会打高尔夫?”
“......不会。”
“那你可得好好学习。”格里芬说,“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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