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自求婚开始的每一步,她走的路都踩在刀尖。只是这刀口的路被鲜花铺陈装点过,血不太会那么快的溢出来。
从前看新闻,女星嫁入豪门为争夺财产没完没了地生儿子,她当个乐子看过去,只觉不齿。而她秦见月清高至今,撞上南墙,头破血流。
情话说的是“永远”,真相却是,僚机也只能庇护公主三十年。
“说抽一根,你抽几根了都。”秦见月在程榆礼身边不动声色地坐下,托腮看他,笑着揶揄,“我可数着呢。”
程榆礼将烟圈吐尽,没吸完的最后半根被丢进烟灰缸。他捏一下烟盒给她示意:“没了。”
围坐在一张青石棋盘桌。
月影洒在朦胧网格,秦见月将手放在上面,纯白的腕上覆着薄薄的纤弱筋脉。
程榆礼握过来。
十指紧扣。她问他:“能猜到我在想什么吗?”
程榆礼眼眸清淡,没什么情绪的样子,平平看她,不答反问:“真的后悔吗?”
秦见月说:“真的不后悔。”她摇一摇头,“因为还有止损的余地。”
“啪”一声,烟盒坠地。他没去捡,看她许久,缓缓地从她的脸上挪开视线。
秦见月有几分好奇,问道:“我还以为你会觉得突然呢,什么时候开始有预感的?”
程榆礼眉间有点倦意,嗓音微哑道:“有一回你说梦话。”
她问:“说了什么?”
“你和我说再见。”他重新看着她,语气是轻淡的,“没事的话,为什么说再见?”
秦见月不由在心里笑了下,她何止和他说过一回再见。
她如实说:“有一些事是可以沟通,有一部分是我说了也无力转圜的。”
他问:“因为我爸妈?因为你不喜欢夏霁?你介意我和她父亲来往。对吗?”
程榆礼是敏锐的。他看得懂她的失落跟困惑。
同样,他也看到了,横陈在他们之间那条巨大湍急的河流。
谁会率先鼓起勇气抬脚去迈呢?
秦见月想了想,“这样好了,下一局棋吧,让它定夺。”
程榆礼揉着眉心,并不动弹。只听她摆棋盘的微小声音。
她说:“谁赢了听谁的。”
象棋的棋局,她在棋牌游戏上永远是菜鸟。然而在今晚的比赛中,两人居然僵持不下,程榆礼棋逢对手,果然人一有了胜负心,战斗力就会下降。他在这局棋里表现得谨慎而倔强,最终,还是秦见月心慈手软让了一步棋。
她打了个哈欠,用他逼近的棋将了自己的军,懒倦道:“不行不行,我太困了,不下了。”
程榆礼看着凌乱的棋盘,辨别不出是疑问还是肯定的语气:“我赢了?”
她没有接茬,起身要走,下一秒被勒紧在他怀中。程榆礼什么也没做,只是轻拥着她,薄唇擦过她的脸颊,似有若无一声轻言:“月月。”
“嗯?”
“不要说再见。”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秦见月笑了下,“顺其自然吧,这也是你教我的。”
她话音刚落,楼下客厅传来一阵剧烈的动静。
二人皆是一怔。
她惊诧问:“什么声音?”
下楼探查,是咕噜又在闹了。
程榆礼替它洗完澡,忘了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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