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在此多待,赶忙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心情颇好地跟着孟老师下了楼。
今天没跟馆里的车走,秦见月叫了辆快车,下楼就见司机在等候。她匆匆开门钻进去。
秦见月抚着尚有余悸的心口。半晌,决定给程榆礼打个电话。开口,声音颤颤的,跟他汇报:“我我、我刚才跟人吵架了。”
程榆礼语调懒散:“嗯?”
“有个同事讲我的坏话,我就上去冲了他两句。”
他轻轻地笑一声:“挺能的这不是。”
“哎呀,到现在还有点紧张。”秦见月弯着唇角看外面的树影,少顷又低头打开打车软件,看着目的地是自家的兰楼街,手指悬在修改目的地那一栏,久久没按下去,问他一声,“阿礼,我可以抱抱你吗?”
沉吟片刻,他说:“想我?”
“想。”
“那你先让司机停车。”
“啊?”秦见月愣了一秒,赶忙抬眼看后视镜。
果不其然,一辆眼熟的迈巴赫跟在后头。
心跳如擂,秦见月紧急挂了电话,在中途下了车,她迫不及待地钻进停在后面的车。
开车的人是阿宾,程榆礼穿了件黑色的衬衣,像是刚结束他的会议行程般懒倦,在后边坐姿慵惰,含笑等她。
秦见月落座。
他轻嘲一句:“这是激动得连你老公都看不到了?”
她捂着脸说:“不是,我压根没看见你车停在哪儿。”
怪她刚才下来得很着急。
程榆礼温柔注视她:“怎么吵的,仔细说说。”
秦见月便逐字逐句地将事情经过告诉他。
他问:“第一次跟人吵架?”
她点头:“第一次。”
程榆礼神情微妙:“真的?”
秦见月不解,他为什么要这么问,笃定点头说:“是的啊。”
他便浅浅一点头,不再对这件事发表什么意见。从衬衣上面的小口袋里取出一张照片,夹在指尖递过去给她:“说到做到,还你一张。”
她没看照片时,都忘了他在说什么“说到做到”。
原是程榆礼的幼年照,看到这张俊脸,她才恍然记起他那时说用别的照片换他们的合照这回事。
“你跟钟杨的合照?你有没有问过他的意见啊?”秦见月有点懵地看照片。
他微微笑说:“他敢有意见吗?”
照片上,两个十岁上下的小男孩在冰封的湖面上,钟杨穿着他家里人的将校呢大衣,手缠着缩在袖里,被宽大衣服裹得看不见四肢,整个人一副没睡醒样子。
程榆礼看起来精神些,他身上穿的是普通羽绒服,年长两岁的他身躯要挺拔健壮许多。两人表情都被冻得有点麻木,但程榆礼眼中有微弱笑意。如凛冬与早春之间,冰雪消融的严寒季节里,那段难捱又让人充满希冀的时光。
“为什么是这张?”
毕竟也是朋友合照,这样拱手让人,未免太大方。
程榆礼捏住相片,指着在角落的天空里一颗星。
秦见月凑近去看,不仔细看不到,一看到便就挪不开眼。银装素裹的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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