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月指着抱住他水桶腰的秘书说：“那他是谁？”
中年男人……老板不说话了。他使劲去踹秘书的手，但秘书死死抱着他就是不松手。
这时，R被铁砧扛着冲上平台。雙脚还没着地，R已经一鼓作气大声说：“首领，你刚出生就被父母卖给HHH能源公司打工，妹妹是親妹妹，养父母都是生化人。童年期间，你被预测出有成为BOSS的潜质，所以养父母死亡，你和妹妹被送进孤儿院，成长过程中不断受到各种刁难。好在，你都解决了……你懂吗？我想说的其实不是这些，我真正想说的是‘这里所有的玩家，全部来自外面的世界。’”
“现实世界里所有的正常人类，或许已经在此地繁衍几代，但最初都来自外面。”
“历史是假的。”
“此地没有生命繁衍，而是有目的的构建而成，所以我们的城市是虚假的，常识是欺诈，秩序是谎言。”
老板眼神游移，焦急地看着电梯按钮。终于，电梯“叮”一声响，电梯打开了。
老板想要往里面冲去，秘书急道：“不行！这是违规行为，我们不能乘坐往下的电梯，也不能乘坐向上的电梯。没有人来接替你之前，你必须待在这里，工作交接的时候，你背诵过纪律条款。老板，不能走啊……”
“立刻放开我，”老板骂道：“这是紧急情况，你不知道吗？”
“违背纪律，要受处罚。”
老板急道：“等離开这里，我自己去公司领处罚。”
秘书说：“你一定要走吗？”
老板说：“一定！你不拦着我的话，我带你一起走。”
林昭月已经察觉到秘书的异常，可她没有做任何事情。只是看着秘书放开老板，掏出一支木仓，对着他射击。
“嘭”一声响，老板靠着电梯慢慢滑落在地上，大片的血弄湿电梯。
林昭月看向秘书，“这里都是生化人？”
秘书在刚才被其他意识取代了。
秘书说：“不全是生化人，至少老板不是。”
林昭月问他：“你是游戏？”
“不，我不是，但我的确和游戏有一点关系。”
秘书说：“我是游戏的创造者，也是这个世界的创造者。我创造了一个可以提供能源的世界，在外面的世界，这个世界被称作‘阴气能源项目’。真正控制世界和主导世界运行的是老板。”
林昭月说：“听起来，老板地位比你高，可你杀了老板。”
秘书说：“他是这个世界的老板，在外面的世界却只是一名职业经理人。”
林昭月淡淡地点头，按下电梯按钮。
重新打开门的电梯里，已经不见老板的尸体，地面上的血也消失不见，干净得像里面不久前没死过人一样，林昭月走向它。
秘书说：“等等！”
林昭月眯起眼睛：“怎么？你打算阻止我！你的木仓对我可没用。”
“我阻止不了你，”秘书说：“可我得劝你不要这么做。你从小生活在这里，你的亲人、朋友和一切有感情联系的人都在这里，你的天赋技能的根基也在这里。凭借着你的勇敢和智慧，你在这里已经是无敌的存在，也许以后連死亡都会被你攻克。你属于这里，留在这里吧。”
“一旦離开这里，你会失去全部的能力。”
林昭月看向妹妹，林沉雪说：“姐姐，我知道你不是一个愿意稀里糊涂活着的人，被你从小养大的我也一样。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秘书说：“一个允许‘阴气能源项目’存在的世界，不会比我创造的世界更好。它一样的虚假，有一样的谎言，一样的欺诈，一样的‘吃人’。”
林昭月拉着妹妹的手，没有再次迟疑，她义无反顾地走进电梯里。
李小明笑着说：“好有趣。”双颊绯红，跟着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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