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话,不会惹你生气。”
这话是当着杜爷爷的面对老五说的。
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老五脑子一动:“没事,刚才爷爷说了,以后冰棒厂的工作让我接班,过了年我都十六了,不差这几个月。”
什么!
于月莺装不下去了,也顾不上抹泪了,猛的抬起头:“不可能!”
晚上才说把工作给她的!
她巴巴的看向杜爷爷。
杜爷爷还真想了一下,“老五啊,这冰棒厂不如铁路稳定,你嗓子好,我是想着等以后毕业了,让你进铁路当播音员。”工作体面又轻松。
他早就给老五想好了去处。
进铁路当播音员。
这是实打实的好工作,不管给谁都是抢破头的好工作。
于月莺吸呼都急促了。
冰棒厂一年能赚不多少不确定,但是铁路,这是国家的机关,实打实的铁饭碗。
铁路不光有福利房,还有铁路医院,几乎能全报销。年底还有种种福利,发米发油,发布票……
老五听到杜爷爷的话,愣了一下:“爷爷,我姐你怎么不给安排当播音员啊?”
她姐六月到九月,一直没工作,在家抢着干活,生怕被说是吃闲话的。
那会爷爷怎么没说安排工作?
杜爷爷:“老四声音不如你。”播音员这活他觉得老四干不了。
不是那块料子。
就算是送到铁路播音室,以以前老四那胆子,也会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她现不是找着工作了吗。”
杜爷爷说道。
老四从小就向着杜母,跟他们不亲,看到他就跟老鼠看到猫似的,杜爷爷孙子孙女多,老四又是中间的,也没多关注。
要不是这次老四那发癫的言论,杜爷爷还真没把这个孙女放在心上。
老五明白了,爷爷就是偏心眼。
长辈都这样。
老五也没法子。
她姐现在找着工作了,再跟爷爷说这些有的没的也没什么意思。
不想了,“爷爷,我要吹灯了。”老五说道。
杜爷爷也困了,“小于,你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他转身回了屋。
老五吹了油灯,回屋睡觉去了。
耶,明天她就能有一间自己的屋子了!
于月莺在黑漆漆的屋里站了好久,这才明白,这个家姓杜,不姓于。
杜爷爷是老五的亲爷爷,不是她的。
机修厂。
杜思苦抱着搪瓷盆去了澡堂子,衣服跟肥皂都在盆子里,澡室子不算特别远,这一路过去都有路灯。
还有零零星星去泡澡的人。
杜思苦到了后,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要不是时间太晚了,她还真想再泡一泡澡。
洗完澡,就着这边的干净自来水把衣服搓了。
她把洗好的干净衣服放到盆子里,回宿舍去了。
衣服晒在二楼宿舍外面的晾衣绳上,明天早上就能干了。
杜思苦抱着搪瓷盆回了206宿舍。
门关着,一推就开。
“我还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呢?”余凤敏朝门口的杜思苦说道,她这会已经躺下来了。
杜思苦打着哈欠:“回来拿东西,明天就走,去拖拉机厂。”
“我听今天回来的人说,他们明天是去农机二厂啊?”余凤敏纳闷呢。
她师傅也是去农机二厂。
杜思苦:“总务那边另安排了工作,他们看我会开拖拉机,让我帮着生产队去收稻谷。说是快的半个月回来,慢的话一个月。”
这事她肯定不会瞒余凤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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