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她最擅长了。其实邢幡回来也未必是一件坏事,陈羽芒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呢。
况且,现场陈羽芒被邢幡照顾的很好。非常好……他不吐了,能吃饭了,精神了很多。可能这就是爱吧谁知道呢,人家两个看起来都心甘情愿,没有谁强迫谁,生活稳定,再无大风大浪,那就是最好。
“你说陈羽芒命怎么这么好,”谷恬对着电脑上一溜预约到三个月后的单子,一边整理一边对季潘宁说,“你看看,除了邢先生,还有姚小姐。都是忠实客户。说到底如果真是富贵命,这辈子再兜兜转转,吸引的还是那一波人。”
季潘宁弯下腰贴着她,撑着桌子,读出屏幕上的信息;“——两台漆,一台改,全指定陈羽芒来做……她的海鸥不是返回原产国去保养了吗,舍得让我们来做?”这台海鸥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些眼熟,但她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奔着陈羽芒来的。我看她不在乎什么车,每次来就是拉着陈羽芒说话,说他那场呕吐的戏拍的特别好,希望他进娱乐圈,不知道还以为收了胡导演的钱。”谷恬嫌热,把她推开,“我说咱们也不是什么理发店KTV,头一次听说修车选技师的。”
季潘宁说:“姚小姐当年是陈羽芒未婚妻。”
“哈?”
“没。没定下来,这事儿后来吹了。”季潘宁笑着说:“当年造船厂虽然周转不利,但是有技术有资源,和白星关系一直不错,”她有些感慨,“要是当初陈羽芒没为了邢幡发癫,两家现在合一起,半个华东都是他说了算的。不过也是什么人什么命吧,有人嫌钱脏不肯用,有人物欲低没追求。”
“他物欲还低?”
“生活习惯和消费是两回事。”季潘宁不闲聊了,拍一拍她,“姚小姐的单子能往前排往前排。放今天也行。早点解决吧我看这大千金天天往来跑我害怕。 ”
谷恬说:“排什么?陈羽芒不在。”
谷恬说:“他下午那会儿就被接走了。”
季潘宁见怪不怪,“邢先生把他接走的?”
“不是,一个司机。”她点了两下鼠标,又说,“我看姚小姐好像也在。大概是有什么饭局吧,我也不清楚。陈羽芒没打招呼直接就走了。”
“行知道了——”
“还有齐研。”谷恬扭过头来,“我看齐研也在。戏拍完之后我就没再在车行见过他,今天我乍一看,感觉这人状态特别奇怪。”
姚昭一开始对陈羽芒就没有太多印象。她那时候在首都上初中,两耳不闻窗外事,对生意上的一切更是不太感兴趣。独生女会更专注自己一些,恰她命好,在身边大人基本上都不太正常的环境里,姚剑韦是个正常人。她父母关系稳定,都是高知分子,婚姻有没有爱不好说,但一定忠于彼此,父亲是个有才能的好人,所以才会几次三番出现经济危机。经历过一些事之后,他也成长了不少,或许人要在泥潭里站稳脚总得有这一天。当初那种情况下,他宁愿和邢业霖卷一起也不愿意献祭女儿后半生,说明他确实爱妻女。
但他最终还是屈服了,也并非是在财欲和良心之间做选择,应该说他是选择了‘小我’。
毕竟他不是邢幡。
其实当年那事儿,邢幡留他一命的原因很简单。邢业霖最后倒那一出血霉是他卖给邢幡的,姚剑韦本就被迫牵扯入局,他急着摆脱,急着活命,他是那场斗蛐蛐儿里唯一一个跳出来看局的人,自从见邢幡第一面就知道,这个年轻人做事做人都狠,对自己最狠,由为一根钢针横穿了腹部,就那么……把自己吊着,不达目的不会罢休。
十多年过去,一老一少相处至今居然也有些感情了。姚剑韦目视他成长,动过嫁女的心思,但邢幡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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