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想起难堪的事,鼻子发酸,他承认受邢幡资助,承认私下有过往来,却也茫然,“我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很多次,即便他贴上去,邢幡也没有拒绝或者避开,但一旦涉及到再暧昧一些、充斥暗示的举动,邢幡就会离开。这是显而易见的拒绝,让齐研羞愤交加,也让他不断地自我厌恶。
原本邢幡不会躲开亲吻的,这一切的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是从那天夜里,看到了方诞手机里的视频。
啊。
齐研恍惚了一下,泛红的眼睛快速地眨了眨。张仁帆在电话里说,“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有要干涉你的意思吗?”
“您为什么忽然问……不是说方诞吗,他……”
“我找你就是为了说这个。”张仁帆轻视齐研,所以也不遮掩什么,开门见山道,“我怀疑姓邢的和这件事有关系,电话里讲不明白,我现在还在署里。晚上见一面,我给你酒店地址。” W?a?n?g?阯?f?a?布?Y?e?í???ǔ???e?n?Ⅱ?〇????5?????????
齐研脑子转得很快,他这才知道张仁帆此番用意,“……是怀疑邢先生杀了人吗?”
“说话注意分寸,”张仁帆疲惫的声音忽然有趣起来,“你好像不是很意外啊,正常情况不都会觉得荒诞吗。”他见齐研沉默,笑道,“行,我打算让你做什么,你心里明白就好。我呢,做做猜测,你就当故事听一听,也不是对那厮有仇怨。无凭无据的叫诬告,没到那份……”
“因为摸不清动机吗。”
张仁帆愣了一下,齐研却很快地笑了笑,就好像刚刚语气不存在似的,温顺地说,“我都知道的,老板。今天晚上有空,您把酒店地址发给我就好,我一定准时到。”
挂了电话,齐研站了一会儿,忽然身体晃了晃。他一阵头晕,出现了微弱的耳鸣。Oz的休息室沙发很软,他扶着坐下,愣愣地看着天花板。
方诞死了?他还没有彻底消化这个信息。不是对方诞有感情,更不是害怕,这有点小看他了。弄出人命这种事在他眼内所见的世界太过稀松平常,这就是一个虚幻的,罔顾王法的,泥沼似的幻场。方诞可以躺在床上打开腿, 伸出舌头张开喉咙,赚一般人一辈子赚不到的钱;但同时也得接受自己生命的重量比一般人要更薄,更轻。
只是觉得有些突然,毕竟前段时间才通过电话。
齐研身体陷在沙发里,闭上眼又再睁开,觉得自己又困又疲惫。他不受控制地想到今天晚上与张仁帆的会面,脑海里来来去去无数张脸,最终,记忆定格在视频中的画面。
扬起的脖子,白色的皮肤,烧红的烟蒂。
“齐研。”
齐研听见这个声音,浑身一震,他猛地绷紧身体,腰杆挺直,从沙发上坐起来,像一只捕兽夹就在脚边炸拢的兔子。他下意识藏起手机,连忙看向门口。
将要日落了。冬天的夕阳一点都不恢弘,冷冷的蓝色夹着冷冷的灰色,对胡敬来说万幸的是雪还没有停,景色还能再撑一会儿。陈羽芒站在门口,他没有穿得很暖和,不过较长的头发似乎终于被理发师好好打理了一下,长度没有变太多,软顺地扫在颈窝,有意无意地遮住痕迹。
吻痕。
从前段时间开始,从季潘宁的同学聚会后。
陈羽芒的脖子上开始有吻痕。
“陈羽芒。”
“导演在叫你,”陈羽芒说,“他说女演员来了,问你的电话打完了没有,他让你过去拍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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