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水,走出去从衣柜里拿了自己的衣服。
于是房间里便安静了下来。
两人谁都没提昨晚的事,默契地各自沉默换着衣服。
陈致穿好衣服的时候,傅悉还站在镜子前打领带。
陈致看了他一眼。
沉默几秒,还是决定打声招呼,道:“……我先走了。”
“嗯,路上小心。”傅悉温和笑着朝他道。
等人出了房间,又过了一会儿。
傅悉走到门边,探头往走廊里看了一眼。
确定人已经进了电梯,不会再折返。
傅悉终于关上门,松了口气。
他伸手将刚打好的领带扯了扔到一旁。
整个人卸了力,往床上一扑,趴在上面不动了。
腰腿都战栗着,诉说着自己的不适。
傅悉趴在被子上。
心想今天还是歇着吧,什么都不干了。
刚趴了没一会儿。
他突然皱眉,伸手在被子里摸索了一阵。
又摸出一个用过的安全套。
傅悉:“……”
很好,寻宝活动结束。
发着烧还能一晚上四次。
真不愧是年轻人。
连着摸出两个东西,傅悉才正视了一下自己身下的床铺。
昨晚在浴缸里折腾了两次。
他好说歹说把人劝回床上,又折腾了两次。
他当然没那个鬼力气收拾床铺,做完就睡死过去。
搞事的那个发着烧,理智都快烧没了,也指望不上。
傅悉勉强爬起来,掀了一下被子。
酒店白色床单上大大小小一块块的已经干涸的痕迹,终于暴露了出来。
傅悉:“……”
他从小到大都没睡过那么脏的床。
不知道还好,现在知道了还怎么躺的下去?
于是傅总只能再次爬起来,强撑起一身温文尔雅的风度,打电话叫酒店来收拾。
酒店保洁过来的时候,傅悉就坐在沙发上喝茶。
保洁都是见多识广的人。
见到这种场面,肯定能猜到昨晚发生了什么。
说不定连战况如何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但傅悉并没什么尴尬的。
因为他知道,以他的身份,他只要坐在沙发上淡定喝着红茶。
就不会有人想到昨晚他是在下面的那个。
酒店保洁尽职尽责的换了床单,又打扫了浴室。
傅悉终于能安心回床上躺一会儿。
刚躺没两分钟。
手机响了,是这边客户于总的电话。
傅悉只能又从床上坐起来。
“喂,于总?”
电话那边,于老板一个中年大男人都快憋出哭腔了,对傅悉道:
“傅总啊,对于合同有什么不满,咱能好好谈,但您不能把您弟弟扔过来折磨我啊?”
傅悉差点气笑了。
他抬手按了按眉心,才道:“您这说得什么话?”
于总不听,总之就是求着傅悉把傅锦给拉走。
刚安抚了于总,傅悉也接到傅老爷子的电话。
说傅锦从N市回A市,让他去机场送一下。
傅悉应了。
从小就给傅锦擦屁股,傅悉早就能做到心如止水。
但今天他实在有些累。
挂断电话,情绪破天荒出现了点波澜,低骂了一声。
多大个人了,回个家还要他送。
不送难道还能被人骗到国外挖矿吗?
但想了想,以傅锦的脑子,这种可能也不是说完全没有。
傅悉叹了口气,忍着不适爬起来,叫了个司机送他去机场。
到了机场傅锦的助理正在值机。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