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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欺欺人了,你喜欢男人,你喜欢我。”

时文礼说:“我们是同类,也是共犯。”

温荣说:“拿着你的东西滚,我没有你这样的孙子。”

时安说:“时晏,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原来是你害死了妈妈,你不配做我哥!”

蒋一阔说:“发生了这么多事,你竟然还能喜欢上一个男人?”

他浑身赤裸,站在漆黑的房间里。眼前凭空出现一面镜子,镜子里是另一个衣冠楚楚的时晏。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上写满了轻蔑,冷眼旁观他的痛苦:

“你也配得到幸福?”

时晏睁开眼睛,汗涔涔地从那张躺椅上醒来。

蜜柑酒的气味和走廊外透进来的灯光提醒他,他正躺在澜庭的地下室里。

这间被他从学生时代公寓里搬过来的“电疗室”并没有电击设备,随着身体状况日益变差,他停止了自虐,他并不想草率的死掉,因为他答应过温岁蝶,要照顾好其他人。

后来不需要电击,他只要走进这个房间,靠近躺椅,就会回想起那种感觉,这里变成了一间最好的禁闭室。

他逐渐明白性向是矫正不了的,但他也确实无法再和任何人亲近了。他对女性没感觉,碰到男性的身体又本能排斥,长期电击让他落下了严重的神经性耳鸣,有时候还伴随头晕、呕吐。

除了贺铭。

外套还好好地盖在他身上,下摆却沾了一层灰。时晏掀开丢到一边,宿醉后的头痛袭来,想到归期未定的某人对他说,等他戒酒了就回来,心绪不宁地把酒瓶塞进冰桶里毁灭证据。

他最近明明很积极地去蒋一阔那里治疗,但他的耳鸣并没有好转,失眠也越发厉害。蒋一阔说,他太着急了。

他不是着急,是心虚。

手机里塞满了未读消息,时晏不想看,他有意忽略这个日子,但总会有一堆人来提醒他,今天是他的生日。

今年尤甚,时文礼坚持要在他的生日宴上完成恒时基金会的交接,他只得在W酒店大摆宴席。

等把基金会接过来,他一定要好好送时文礼一份“回礼”,他恹恹想着。

时晏上楼洗了个澡,穿了一身肃穆的黑出门。客厅里正热闹,小萄正把新送来的礼服一套套挂起来,淑仪在旁边整理配饰。

“先生要不要来看看,晚上穿哪套?”

“我出门,不回来了。”

“也好,先生身上这套也好看。”小萄凑到淑姨旁边,看着托盘上琳琅的胸花、领结:“不过有点素,要不带个配饰吧?”

淑姨拍拍她后背,“先生要去的地方,不适合穿得招摇。”

她想起来,时晏是不方便庆祝生日的。小萄噤声,这么大张旗鼓地操办还是开天辟地头一桩,她一时忘了形,试图说点什么补救:

“贺先生会不会回来呀?”

“人不知道。”时晏心情果然稍微好了一点,“但肯定有个大花篮。”

墓园。

时晏把一捧重瓣百合放在碑前,轻轻拭去温岁蝶照片上的灰尘。

其实明天才是正日子,但他每年都选在今天来,这样就不会撞上其他人。

毕竟他是那个没资格来祭拜的人。

“妈,外公身体很好,时安的酒吧开始盈利了,还有福利院,马上就要举办义卖画展。”

“今晚,基金会就交到我手上了,你放心,我不会再让时文礼碰你的东西。”

“我知道你不愿见我,所以我每年只来这一次。我想告诉你,大家都过得很好,希望你能开心一点。”

“那,”他站在原地,停顿了足有一分钟,“我就先走了,明年再来看你。”

他走了两步,又折回来,“我能在家里放一个你的灵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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