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上车门,低声道:“你最好是真的后悔。”
他往大堂沙发上扔人的动作又快又狠,吓了酒店前台一跳,还以为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抛尸,抬起头才发现,之前每次都会笑着回应她打招呼的贺先生铁青着一张脸去走了步梯。
收拾好的行李箱横在床前,贺铭提起来靠墙摆好,摸出手机给时晏打了个电话。
无人接听。
他焦躁地在房间里转了两圈,手机安安静静,没有任何消息。他索性把还没收的洗漱用品装进包里,带来的床单被套也拆下来塞进行李,改签了最近一班回长临的机票。
陈斌送他到西汀机场,离航班起飞还有四个小时,但他一刻都等不及。
托运完行李,他在机场里漫无目的走着,目光扫过一间间餐馆的招牌,今天一天他都处在极度紧绷的状态里,晚上又干坐着看苏北辰喝了一箱啤酒,没吃多少东西。
手机依然没有动静,五脏庙里空落落的。他随意找了一家粉店,在门口拣了一张桌子坐下,口袋里突然震动了两下。
他登时从还没坐热的椅子上站起来,他边拿出手机边往外走,屏幕亮了,是Cindy的消息。
贺铭只好又坐回去。
“贺老师,明天的花篮安排好了。”
紧接着她发来一张晚宴邀请函,地址那栏写着长临W酒店。
“您是不是赶不回来?”
明天。
在西汀这段日子发生了太多事,他险些忘了,明天是时晏的生日。
“我回去。”他回复Cindy,“我办公室的花浇了吗?”
“浇了浇了,放心吧,您那棵发财树我养得可好了。”
“那盆蓝雪花呢?”
“您说放窗边那盆蓝色的?那盆也浇了!”
“好。”
粉还没上,贺铭又坐不住了。他一路转过来,除了餐饮,这层还有几家奢牌的柜台。
他循着刚刚走来的路线折回去,走进其中一家。
明亮的玻璃展柜中间,钻石、金属闪烁着不同的色泽,贺铭单手插进口袋,掩饰自己的不自在,醉翁之意不在酒地扫过一排项链和耳钉。
柜姐过来招呼他,眼尖地瞟到了从他袖口里露出的一小截白金手镯,态度更加热情:
“先生您好,请问想看点什么?”
“还没想好。”贺铭状似不经意地往中间的柜台挪了一小步,“想挑一件生日礼物。”
“是送给男士还是女士呢?我帮您推荐一下。”
“男士。”
“手表怎么样?”柜姐越过中间的柜台,微笑着来到另一边,取出一块皮带方形表,“这款是我们的经典款式,很百搭,也不会过时。”
贺铭摇摇头,柜姐收起来,再次经过中间的陈列柜,重新回到他所在的柜台,指了指中央的白金手镯。
“不然选您手上这款手镯?我觉得您带就非常好看。”
贺铭又往中央的陈列柜迈了一步,柜姐立即会意,抿嘴笑道:“看来是很重要的礼物呢。”
她打开贺铭瞟了好几次的玻璃柜,取出两枚戒指,把其中一枚往贺铭面前推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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