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贺铭没有立刻放手,紧紧环着他的腰,把脸埋进他颈窝,一般发色深的人头发都很硬,但时晏的头发却是乌黑柔软的,蹭到脸上不会扎,只觉得有点痒。
贺铭很眷恋地用嘴唇在上面碰了碰,终于松开手,“你要不要早点回去休息?”
时晏还是那句话,急什么。
他伸出手,去拨贺铭的头发,五指插进他发间,柔软的指腹不时按在发根处,像是在检查他有没有把头发吹干。贺铭比他还要高一些,因此他的手抬得很高,头却垂着,依旧看着贺铭衣服上那道细细的、蜿蜒的水迹。
半敞的浴室门里,潮湿的水汽还没散尽,缓慢地溢出来,贺铭感觉镜子前的温度比房间空调要高。他的手重新搭上时晏的腰,在最窄的地方捏了捏,不太严厉地制止:
“不行。”
时晏的手指依然在他发间穿梭,介于抚摸和揉弄之间:“为什么。”
“隔音很差。”
“那你忍忍。”
贺铭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是自己要忍忍,时晏的手缓缓向下,然后像摆弄他的头发一样,玩弄着。
他不戴眼镜的时候,情绪显得比平时更明显,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那双眸子里的暗潮涌动。他扣住时晏的手腕,力道和呼吸一样重。
时晏抬起眼,凉凉道:
“放手。”
贺铭深吸了一口气,五指缓慢地张开,终于还是听话地把手拿开。时晏的动作其实很生涩,但只要想到他顶着一张清冷的脸在做什么,贺铭的呼吸就足以乱掉。
时晏不紧不慢,明摆着磋磨他。脑海里闪过很多选择,洗手台上,镜子前,水雾蒙蒙的浴室玻璃,他随便动手把时晏摁倒在哪个地方,就能从难熬的境地中解脱。
他把目光从时晏脸上移开,希望借此转移一下注意力,却在身后的镜子里看见时晏纤长的脖颈,散落的黑发下露出一截雪一样细腻的白。
贺铭猛地向前一步,把还在作乱的人逼到洗手台前,单手揽在怀里,另一只手扶住大理石台盆边缘。而被他圈在死角的时晏毫不畏惧,用空着的手捏住他下巴,好整以暇地问:
“听见怎样,看见又怎样,我很拿不出手?”
“当然不是,呃……”贺铭果断否认,下一秒又被时晏捉弄,胸膛重重颤了一下,鼻腔发出一声加重的呼吸。
时晏依旧不上不下的吊着他,继续逼问:“那是为什么?”
“我们的……名字。”
“什么?”
贺铭闭着眼睛,在被他摆布的间隙很艰难地说出一句真心话:
“好像除了广告代理合同上,我们的名字不该一起出现。”
没有由来的,时晏想到贺铭送过的那些花,Wander搬迁,项目开业,在他人生的重要时刻,那些蓝色花束从不缺席,又无一例外地以SL作为落款。
他松开手,意识到自己刚说了什么的贺铭也冷静下来,把裤子拉上去,立刻岔开话题:
“我这算经受住考验了吗,长官?我真的只是想抱你一下来着。”
他们还紧紧贴在台面上,时晏看着贺铭,那张面容上的渴望淡去后,所有的心绪都缩回了那副八面玲珑的外壳里,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和他送花的行为一样,这个人常常给他一种矛盾感,似乎每件事都放在心上,翻开卡片一看,又写得官方而潦草。
私下里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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