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人群的保安大声地佐证了他的想法:“对不起,这场是私人表演,后天才是酒店开业仪式,到时候会邀请大家来看的。”
他是很会花言巧语的一个人,大家都这样说,但是时晏常常让他不会措辞,好像所有句子都显得轻飘飘的,不够郑重。
于是他只好说一些很蠢的话:“开业用的烟花不够了怎么办?”
“那就再买。”
时晏那种目空一切的高傲一旦用来纵容某个人,就变成了无条件的溺爱。
“只要你开心,全放了又有什么关系。”
烟雾在他身后散去,流光融化在他眼睛里,贺铭心想,命运其实还是给了他垂怜。
“谢谢,我很开心,真的。”
他举起手机,拍下一小段珍贵的画面。时晏又说:
“所以你现在有了。”
贺铭还在专心地端着手机录像,“嗯?有什么?”
“美好回忆。”
时晏知道了,他们正坐在贺铭小时候和人约定乘船去远方的河流旁。
贺铭来不及感动,他的心又悬起来,时晏知道了多少?接下来是不是就该聊起岁岁福利院的事?
然而时晏什么也没说,只是握住了他的手,比刚才更正式的牵法,很珍重地抬起来一些。贺铭在他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影子,很小很小,让他错觉自己还是小孩。
“我在这里。”
他着实不会哄人,再感人的话都说的平铺直叙,眼下他流露出的情绪比下午暴揍贺宏伟时还要稀薄和平静。
下午,就在这儿,他的地盘边,贺宏伟那个蠢货,居然只带了两个狐朋狗友就想绑架他。
结果当然是和上次一样,连时晏的衣摆都没碰到就被摁倒在地,看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保镖时三个社会青年惊讶地瞪大眼睛。
时晏懒得和他计较,对着被两个保镖一左一右压跪在地上的贺宏伟问:“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就想问老板借点钱花。”
“你要多少。”
贺宏伟兴奋地要起身,被保镖一摁,膝盖又一次磕在地面石板上,他痛叫一声:
“哎呦!”
又龇牙咧嘴地挤出一个笑脸:“都到这份上了,我哪好意思张嘴,要不您看着给点儿?”
时晏点点头,贺宏伟眼巴巴等着他说个数字,没想到时晏从钱夹里抽出了一张一百块,轻佻地丢到他脚下,手指头对着他和两个狐朋狗友点了点:
“打个车回去。”有钱人的傲慢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不用谢。”
贺宏伟愣了一下,恼羞成怒:“你打发要饭的呢!”
时晏自上而下,仔仔细细地扫视了他一遍,用眼神回复:是的。
他实在想象不出这人居然和贺铭有血缘关系,不想再在这蠢货身上多浪费一秒钟,转身就要走。
步子已经迈出去,却听到贺宏伟在他身后说:
“我以为贺铭多要紧,原来也不过是你身边的一条狗。”
时晏转回来,脸上没有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贺宏伟洋洋得意地说下去:
网?阯?发?布?y?e?ǐ????μ?w?ě?n?2??????5?.?????M
“他以前是我的狗,要不是我爸妈收留他,他早就饿死了。”
时晏俯下身,抬手甩了他一个耳光。巴掌不算用力,侮辱的意味更多。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