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时晏说的倒也是实话,指指他挂彩的三道杠:“用药抹一下。”
“好,我先上去。”
贺铭放下心来,顾不上和他多说,径直往里别墅里冲,走到大门口又折回来,对还站在原地的时晏叮嘱道:
“可能出了点小状况,我现在去处理,你这两天尽量不要自己呆着。”
“嗯。”
时晏看起来没当回事,贺铭叹了口气,“我会担心。”
虽然不明显,但时晏的确是笑了一下,他伸手替贺铭把领子翻出来,“你不是现在就去处理吗。”
“去吧。”
贺铭摆摆手,奔上楼,李修远的房门开着,更奇怪的是,他瘫在床上,没穿裤子。
他仿佛没听见有人进来,目光涣散地对着前方,直到房间门再次关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才应激一样猛地从床上弹起来,转向门口的方向。
看清楚来人是贺铭,他显然松了口气。他从床头拿了一支烟咬在嘴里,窗外有风,加上他手抖得厉害,哆哆嗦嗦两三次都没点着。
他一定刚被高利贷的债主恐吓过,贺铭推断现在是谈条件的好时候,他用手掌轻轻向上托了下眼镜,眼镜链荡起细小的弧度,看表情就知道他憋着坏。
不等贺铭发挥,李修远抬手把打火机扔到床脚,阻止他开口。
“我答应你的条件。”
“两百万,这事儿了了,但我要现金,三天内备齐。”
他果然是被债主恐吓了,贺铭爽快地点点头,“可以,但你怎么保证视频不会流出去?”
“你想怎么保证?”
贺铭有备而来,发给他一份电子版文件。李修远在手机上打开,是一份拍摄协议。
他很快把条款里的合作内容读完,一旦他签了这份合同,他拍摄的那段视频就成了他受委托为W酒店拍摄的样片,版权归SL所有。
签了这份合同就意味着那段视频无法再证明贺铭和时晏之间有任何私人关系,并且一旦他后续擅自传播,就会面临巨额赔偿费用,要打起官司来会比名誉权简单得多。
他抬起头,神色复杂地看着贺铭,试图从他身上找到十五年前那个贫穷瘦弱的男孩的影子。
剪裁精良的衣物勾勒着精壮的身体轮廓,那双倔强的眼睛被镜片挡住,惯常上扬的嘴角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情绪,当年的男孩已经沿着岁岁福利院旁的窄小河流跑到了上游,牢牢握住了自己命运的转向舵。
贺铭摊手,“这样我们都安心,你也不用担心我报警,说你敲诈勒索。”
李修远在人名框里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你不会报警的,拿到钱后我会出去避避风头。”
“这份信任真令人感动。”
贺铭其实已经查到了他的航班信息,但还是对李修远会如此坦诚感到意外。
李修远拿起那支一直没点着的烟,咬破烟嘴,直接把烟丝放在嘴里嚼,嚼了一会儿才又开口。
“因为我手里还有你感兴趣的东西。”
“我知道你还没忘记十五年前的事。不然你不会这么恨我。”
“那个自杀的小男孩,叫什么来着,阿龙?”
窗外太阳高升到正南方,随着光线角度变换,属于过去的阴影爬上贺铭的身体,一直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
李修远终于找回一丝自信,“你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吗?那就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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