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存在感有一部分是来源于无可挑剔的外貌,但更多地是因为他散发出一种独属于上位者的漠然气场,他适合出现在杂志、画报或者电子屏幕里,即使现在,他坐在许东云身边不足一米的位置,他身边仍然拉起一道无形的警戒线,隔绝周围的“闲杂人等”。
时晏微微侧过脸,眼风扫过贺铭,“能变出一副磁悬浮麻将,就让你打。”
他的余光刮过了许东云,正放肆盯着他出神的人忙不迭垂下眼睛,抓着背包猛地坐到贺铭旁边的座椅上。他觉得时晏十分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这是Wander的时总,他的秘书Ryla姐。”贺铭一一给他介绍,“对面两位是我的同事,Cindy,李冠。”
“你们好,我是长临日报的记者,许东云。”
许东云飞速对着几个人点了一圈头,Ryla笑笑:“我们见过,在恒时大厦。”
他想起来了,跟贺铭吵架那天,他正好因为写了恒时的负面被客户训斥,对方的PR经理一开始不依不饶,隔天主编再带着他去拜访时,那人态度却出奇的好,当时Ryla就站在那位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PR经理身边,充当了调解人的角色。
“谢谢Ryla姐。”
他没头没脑冒出一句谢谢,只有Ryla和时晏心知肚明。Ryla看时晏没有反应,就知道自家老板并不想承这个人情,于是她也只是笑着说:“小事一桩。以后合作的机会很多,也要麻烦您多关照。”
许东云含混应着,在搜索引擎里输入时晏的名字,看着上面的照片,愈发感到一种难言的熟悉感。
飞机开始滑行,众人纷纷关掉了手机。许东云第一次做这么热闹的飞机,一飞机人多少都是认识的,即使初次见面,同行之间也不缺话题。离开电子产品,大家便三三两两交谈起来。
“有没有发现贺老师今天有点不一样?”Cindy神秘兮兮地说。
李冠不屑一顾:“我早看见了,贺老师拆石膏了,火力全开。”
“石膏?”许东云插进他们的对话,“贺铭哥受伤了吗?”
“他前阵子不知怎么伤到了手腕,每天打着石膏来上班。”
“这么严重……现在已经好了吗?”许东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碰碰贺铭手腕:“还会痛吗?”
他们开始升空,惯性使许东云整个人靠向贺铭。这画面落在时晏眼里,莫名有些刺眼,他冷着脸,闭上眼睛假寐。
“已经没事了。”
“你告诉我一声,我可以照顾你的。”
耳压开始升高,时晏的听觉却依旧灵敏,除了许东云和贺铭的声音,Cindy和李冠的交谈声也一字不落传进他的耳朵。
“贺老师拆了石膏,简直像解除了什么封印,就连在时总面前都变e了。”
“开玩笑,翡湖交际花不是浪得虚名的。”
后一句意有所指:“今天的贺老师也在散发魅力。”
上次在贺铭家楼下遇到许东云,也轻飘飘感叹了句“还挺受欢迎”的时晏此刻只觉得这架飞机真的太吵了。
不知道两人间发生了什么,许东云用他听过的、热切又犹疑的声音问:“贺铭哥,你生我的气吗?”
他们离得实在太近了,时晏就连贺铭轻声的叹息都听得很清楚。
“你不生我的气就好。”
呵。
飞机落地,时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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