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晏蓦地问他。
贺铭没有正面回答:“走之前答应你的,不用赶,我等你。”
“我不顺利。”电话里传来一声清脆的磕碰,是酒杯被重重放在桌上,时晏平淡地诉说着他的厌烦:“不想待了。”
“那,”遥远模糊的树影间,染着海棠香味的空气里,贺铭温柔地承认:“我想你。”
时晏清清嗓子,“知道了。”
他催促贺铭去睡觉:“早点睡,我明天回去。”
贺铭没有挂断,“你睡了我再睡。”
“病号先睡,我没受伤。”
“但好像受了委屈。”
时晏冷哼一声,“谁敢。”
他被贺铭说得有点不自在,撒了个谎想要脱身:“我准备睡了。”
时晏人生中撒谎的次数屈指可数,大部分情形下他不屑也不需要,遇到不想说的事他总有沉默或者离开的权利。因此他很快就露馅了,说完后他端起酒杯,这次喝了一大口,咽下去的声音分外明显。
贺铭失笑,“好,那我睡了。”
“嗯。”
“最后一杯,好不好?”
“……嗯。”
“晚安。”
尽管时晏非常守信地喝完最后一杯酒就睡下了,他第二天还是迎来了宿醉后的头痛。
不过这丝毫没有影响他回长临时的心情,也许是因为他和文旅局赵局的交际十分顺利,又或者是上飞机前他给贺铭发的消息得到了一条用心的回复。
“起飞了。”
“好,我还在公司,一会儿澜庭见。”
最起码从字数上来说,比之前回复他“出差了”的那条“好的”,有非常显著的进步。
澜庭的别墅一如往常,静悄悄的,只有围墙外树叶簌簌抖动的声音,到处看不见人影,他惯于生活在这样清净不受打扰的环境中,现在穿过水池,推开门看到空荡荡的客厅,竟然觉得少了点什么。
可能是被工作绊住了,他心想。
但就连淑姨也没出现,多少有些不寻常。时晏走到餐厅,依旧没有人,厨房里倒是有动静,应该是在备餐。
他转过身,正要上楼,身后传来一阵欢快明朗的笑声,持续了很久。 网?址?F?a?B?u?Y?e??????ǔ???è?n????0??????????????
平时这栋房子里不会出现这样放肆的笑声,他在家的时候身边的人总是谨小慎微的,说话、走路声音都会放轻,偶尔说笑时迎面碰见他,笑容也会很快收起来,像做错了事一样心虚地低下头去。
他迟疑了一下,慢慢靠近厨房,里面的说笑声还在继续,他听见贺铭的声音。
“这也太难了……小萄师父,再示范一次?”贺铭手里拿着一只空壳橙子,果肉被完整地剜了出来,放在案板上,旁边还有一只切得歪歪扭扭的失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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