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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剜了邵洛一眼,“回去我再收拾你。”又对时安说:“小洛太混帐了,阿姨替他跟你道歉,你没被打坏吧?”

类似的场景时安很熟悉,从小到大,他和别人起了争执,大人们因为忌惮温荣和时晏,总是站在他这边。他不想幼稚地告状,对着长辈也说不出狠话,只能讷讷道:“没事,我也动手了。”

“好孩子。”邵母慈爱地笑笑,拿出一个木盒,“朋友嘛,哪有不吵架的,阿姨出来得匆忙,带了瓶酒,算作赔礼。”

她把邵洛拽到身前,使眼色让他把酒递给时安:“跟时安道个歉,以后你俩好好的。”

傅行止早就拉着贺铭退开,眼不见心不烦,他最烦看别人虚伪的嘴脸。变故发生在一瞬间,邵洛打开木盒,看见那瓶价值不菲的红酒后青筋暴起:

“我给你道歉……”他抽出酒瓶,径直向时安额头砸过去:“我操你大爷,你也配!”

没人料到他会突然发疯,酒瓶落下的一瞬间,邵母、傅行止包括被当成了靶子的时安都愣在原地,只有贺铭冲上去,抬手护住了时安的脑袋。

那一秒其实他也是懵的,直觉提醒他邵洛的状态不对,假如换做是其他任何人站在那里,哪怕是傅行止,他也许都不会挡得那么快那么干脆。保护别人不是他的本能,躲避危险才是。

但快被开瓢的是时安,时晏宠得如宝如珠的弟弟,这一瓶子砸下去,时晏该有多心疼?

装满了酒的厚玻璃瓶比空瓶的冲击力强得多,手腕传来一声脆响,他的半条手臂失去了知觉,而后是铺天盖地的疼痛,贺铭估计自己半年内都会对酒有阴影。

脱手的瓶子给了他一记重锤后毫发无伤,砸在地上才炸开,昂贵的红酒淌了一地,接着又有一声脆响,更加闪亮、细碎的东西飞溅开来。贺铭左腕上的白金手镯被砸断,掉了下去,上面镶嵌的小粒钻石四散开来,现在他脚下的这一平方米可能是长临最贵的地面。

他的脸因为疼痛而有些扭曲,傅行止扑上来,在离他一掌远的地方强行刹住,不敢碰他,灵巧的舌头打了结,叫救护车时报地址都说得断断续续,时安则哆嗦着把地上断掉的手镯捡起来,看起来自责得快哭了。

“没那么严重,可能骨折了。”贺铭咬着牙安慰他俩,“不用救护车,时安把警察叫出来,前面就是医院,傅行止你先走,去给咱们仨都挂个号。”

他的手腕被断裂的金属划开,还在流血,手臂更像在被千钧重的大锤反复敲打,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我钱包里有社保卡,记得给我选医保报销……”

邵母把儿子护在身后,警惕地问:“叫警察干什么……”

贺铭没有回答她,直接对着时安带出来的民警道:“我要验伤。”

“验个屁!”傅行止太阳穴突突地跳,要不是贺铭身上有伤,他早就一巴掌拍在对方后脑勺上:“你手不要了?去医院!”

邵母附和:“是呀是呀,身体要紧,先去医院吧。”

贺铭看了一眼邵洛,他最知道这一下砸得多重,现在他出了口恶气,又自觉事情闹大了,低眉顺眼,老实得很。贺铭坚持道:“我要验伤,现在。”

出来的是刚刚给他们做笔录的民警,对贺铭印象不错,迅速领会了他的意思,和他一样巴不得整治一下在警局门口滋事的邵洛。他迅速带着贺铭进去,经过傅行止时悄悄说:“到医院也得排队,你跑快点,他能少受点罪。”

傅行止无法,听贺铭的匆匆去医院排队,边跑边喊了句:“没事,他心里有数。”算作对时安的安慰。时安强硬地把邵洛拉进去,交给另一个民警,余光瞥见邵母在门外打电话,叫对方“李律”,他这才一个电话拨给了时晏。

“差不多就是这样,贺铭哥替我挡了一下,肯定很痛……邵洛叫家里的律师来了,我怕他这一下白挨了。”

“别怕,会有人去处理这件事。”

听到时晏这句话,时安才真正感到了踏实,但他的愧疚感没有减轻分毫:“怎么办呀,贺铭哥明天还要搬家呢,新找的房子没有电梯,我给他添大麻烦了。”

是了,房子都卖了,自然要搬家。时晏正思忖着跟贺铭说一声,叫他搬到观潮路9号住,但他没在电话里开口,贺铭十有八九要推拒,当着时安,他不肯被人落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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