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脖子上,时晏头皮发麻,两片柔软的唇瓣蹭过他的喉结,开始轻轻吮吸,一道闪电从他脑子一路劈到肩膀,他抖动了一下,终于忍无可忍,掀开贺铭,一个翻身跨坐在他身上。
两人的位置翻转,他单手扼着贺铭的脖子,分出一只手一把扯掉了捆着他眼睛的领带,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
发什么神经,他原本是想骂人的。凉飕飕的眼刀飞出去,却对上一张叫人无计可施的脸。
贺铭的眼镜已经摘掉了,那副银丝眼镜后原来是一双圆润饱满的眼睛,眼尾下垂,显得很乖。
没了镜片的遮掩,他很清楚地看见里面的情绪,明明白白的难过浸在眸光里,是没成形的眼泪。
折腾了我半天,你委屈什么,时晏心想,他稍微松开卡在贺铭颈上的手,贺铭没有挣扎,仍旧那样看着他,任凭处置的乖巧中透着股丧气。
快到嘴边的责备哑了火,想到那间挂出去卖还没着落的房子,贺铭大概心里不好过,他一时心软,火气散得差不多。
他彻底松开手,手背蹭到贺铭肩膀,他后知后觉,刚被他细细摸过的身体在眼下一览无余。时晏别过脸,因怒气而漫上红晕的脸烧到耳根,他闭上眼睛,低声道:
“不讨厌你,你老实点。”
贺铭拉住他的手,是他碰过苏北辰、被他蹭破又反复清洗的那只,手背上的伤口新鲜而刺眼。这次贺铭的动作很轻,虚虚捧着他手背,脸颊在他手心蹭了蹭。
“那你为什么老是弄痛自己?”
时晏沉默着,贺铭没有再追问,他想,今天得到一句不讨厌已经足够了,他多得是耐心,能等到时晏愿意和他开口的那天,至于现在,时晏要什么,他给什么就是了。
就在他以为时晏不会回答的时候,时晏说:
“不是讨厌你,只是会想到一些不愉快的事。”
他又说了一次不讨厌,原来一句话重复两遍,就能填满心口。
贺铭支起上身,由躺着转为坐着,时晏被他完全圈在怀里。他之前误以为时晏喜欢字母圈那套,特地做了功课,虽然是个乌龙,现在看来也能派上用场,转移一下注意力。
环着时晏的手臂收紧了,贺铭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温柔地霸占了他全部的视野。
“那就别想它们,只想我。”
第24章 24 小狗
房子里一片狼藉,俨然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斗。
中途贺铭喂了他一点水,战场从卧室转移到客厅,餐桌、沙发和地板都遭了殃,窗帘上也有可疑的水迹,仔细看会发现腰部靠上的位置多出了一些新的褶皱。
只有时晏知道是怎么回事,是他被贺铭抱着,悬在半空时抓住窗帘留下的。
现在他坐在沙发上,额发全湿了,数不清出了几层汗,枕着软垫的腰传来一阵酸麻——贺铭抱着他时还留神垫着他的腰,不然恐怕会更痛。
有意被他忽视、受完好一通刺激的胃也变本加厉的叫嚣起来,痛感比饮完酒放大了三倍不止。
有一点贺铭其实没猜错,他是故意要痛的,在这件事上,他自认不配享受纯粹的快乐。
第四次时他其实已经觉得不行了,但碍于面子,他没叫停,最后他几乎攥不住窗帘,连睫毛都在抖,贺铭哄他说句软话,他不肯,他喘得口不能言,正用脑电波骂人,贺铭却笑着看他,“嗯,听见你在心里求我了。”然后放过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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