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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那个人最要强了,大概是见到前男友伤心得病了,不愿意让人瞧着才出去住。

——恒时在隔壁办欢迎会呢,新的IR总监什么来路和时晏什么关系啊?空降。

贺铭这下知道了,他没有留下窥探,而是避嫌似地贴着墙角走回包间,关上门。

聚会直至深夜才散场,他们一起下到酒店大堂,家里人来接的、叫代驾的、打车的,一群人各奔东西,唯独许东云还像个小尾巴一样粘着他。贺铭叫的代驾还没到,他问许东云怎么回去。

“我打车了,但没叫到。”

许东云大概不知道,他撒谎的时候眼睛乱瞟,不敢看人,真的很明显。贺铭没戳穿他,只说:“我帮你叫辆车试试。”

他鼓起勇气:“哥你能不能送我,我住得地方离这里很近。”

“东云,我其实很怕麻烦。”贺铭话里有话,“我没你想得那么好。”

“不对。”许东云低下头,拨弄着手腕上的表,仿佛不看他就不会被说服,“你叫我去找别人,我找了,但没有一个人像你一样好。”

“我做事都是求回报的,即使不是现在,也是在将来的某一天。”贺铭像剥一颗洋葱一样,很诚恳地剖白自己,却是为了让他死心,“所以我会特地关照别人,还要做得明显,但那并不是因为我体贴。”

“可是我根本没什么利用价值。”

“谁说的?你现在是大记者了,还刚帮过傅行止的忙。”

他能感觉到贺铭的眼神落在身上,但他仍旧固执地转着手表旋钮,不应声,更不敢和他对视。

“如果你不这么老实的话,我说不定会钓着你,慢慢把你的价值榨干。”

他的语气总那么温柔,叫人以为有商量的余地,但下一秒,他又把手机递到许东云眼前,给他看网约车车牌号,“喏,叫到了,一会儿你搭这辆车走吧。”

外头的车已经驶走了,红色尾灯和引擎声一起湮没在夜的尽头,只余树叶在风里簌簌地抖,热闹彻底散场。如豆的灯光零星悬在远处高楼之上,门厅里浮着潮湿的白茶香,米色石砖上孤零零照着他的影子。

许东云走之前对他说,不用你钓,愿者上钩。

又说,你当初的话我现在懂了,只是我比你笨一点,试过了才知道。可也说不定我比你聪明,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别人不可以。

他不记得自己当年叫许东云去找别人时的具体情境了,反而想起在阴暗狭窄的小巷,时晏对他说,交个定金吧,然后生硬地吻他。

毫无技巧可言,他只是把嘴唇印了上来,周围的空气却突然变成了贺铭能感受到的实体,也许是月光,是雪,是他长久以来凝望着的遥远的一切,突然降落在他的身边。

东云的这句忠告来得太晚,试过以后他就知道,再也不会有别人可以了。

时晏回到家,时安在客厅等他。他是自己回来的,苏北辰上去扶他时,他闪开了。

“你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他原本想这么说的,但哪怕只是和他靠近,还没碰到,他就开始发病。最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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