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晏淡定地拿叉子把嘴角的奶油刮掉,吃了一口,“太甜了。”
他笑着去吹第二根蜡烛,“下一个问题。”
“晏哥,你喜欢男生对吗?”他收起玩闹的神色,认真看着时晏,时晏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那,”他忘记先吹灭下一根蜡烛,仅剩的烛光掠过纤长的睫毛,碎在那双眼睛里,“你喜欢我吗?”
身体里某个部位传来剧烈的痛感,一瓶酒被他洒的洒喝的喝,竟然空了。
时晏仍旧觉得渴,附近没有其他的水,四肢都是麻的,不听使唤,眼前的杯子里还剩一点酒,他的目光落在冰桶上,里面还有几块没化的冰。
他把冰块通通嚼了,唇齿被冻得失去知觉,身上的疼痛倒越发明显,原来是胃在痛。
他压住腹部,给蒋一阔发了条信息:
“周三有空吗?”
“有空的,Ryla姐。”
Ryla打电话来问贺铭时间的时候,他正和傅行止坐在一家新开的酒吧里。
“好,麻烦了。”
挂掉电话,傅行止问他:“Ryla?时晏的秘书?”
“嗯,之前捎了时总一段路,他说请我吃饭。”在他提出更多问题以前,贺铭一句话讲完了来龙去脉。
“你是亲自开车把他从黑龙江送到了海南吗?”傅行止依旧有疑问:“先不说时晏怎么会上你的车,以他的性格,别人顺路送他,他应该是‘和我同路你很荣幸,别妄想更多’才对吧?居然要请你吃饭。”
贺铭失笑,傅行止对时晏的刻板印象大概从第一次见面就注定了。
那时他和傅行止都刚毕业,在一家非常有名的广告公司做小职员,一起被分到了恒时的服务组。
一天下午,他正对着宣传册整理产品类目表,傅行止过来拉他,“先别弄了,快下楼。”
“等会儿,没做完呢。”
“表什么时候不能做啊,时晏来了,活的。”傅行止怕他不知道是谁,又强调:“恒时的时,周会上总监三令五申让我们仔细伺候的那位少爷,速食系列推广他要亲自参与,今天他来公司了。”
贺铭听到“时晏”两个字后就失去了理解能力,后面的一长串话自动消音,他茫然地盯着电脑屏幕,“啊?”
“你跟我下楼就是了。”
傅行止是在公司八卦群里看到的消息,附了一张时晏被助理和公司老板围在中间进入大门的照片,时晏的脸拍得比别人的都要清晰,他天生有让人把焦点定在他身上的吸引力。
他们两个从大学就厮混在一起,早已坦诚了彼此的性向,因此傅行止说话毫无遮拦:
“他可真是各种意义上都中了基因彩票,长得太带劲了。”
他被推搡着下楼,停在自动贩卖机前,假装排队买东西。
楼下的人前所未有的多,男女都有,自动贩卖机前的队伍根本不挪动,和工位上欲盖弥彰冒出的一颗颗脑袋一起,鬼祟地往同一个方向张望。
那时候他也穿过装作在做各色事情的忙碌人群,一眼看到了时晏。
漂亮少年长成了英俊男人,他似乎对被围观有些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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