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了声:“疼,但现在就是不想你离开我。”
他说完,还又不轻不重的收了收手臂将人抱得更紧了些,手指撩起他耳侧一小缕乌黑的头发。
谢阮垂着睫毛:“我之前听学校里的传闻,说你洁癖很重,很讨厌跟别人有肢体接触。”
迟漾笑了笑:“不是传闻,是真的。”
洁癖这事,并不是从小就这样,迟漾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变成这样了。
顿了两秒,又低声说:“但你怎么可能跟其他人一样。”
谢阮敛下的睫毛急促颤了几下,慌乱转移话题:“下雨了,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运动会。”
迟漾掀起眼皮,朝玻璃门外漫不经心地瞥了眼,淡淡道:“可能会吧。”
说到运动会,迟漾又想到上午那几个跟谢阮搭讪套近乎的人,黑眸眯了眯,偏过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白嫩侧脸:“软软,这几天莫名其妙跟你说话的人多吗。”
话题转变的有点快,谢阮愣愣,脑海里下意识回想这几天的经历,点点头:“好像是的。”
迟漾“啧”了声,语调变冷:“不要搭理他们,尤其是像前几次总是纠缠你的那个男生,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要给他们。”
谢阮知道他说的那个男生是谁,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特意跟自己强调这件事,但还是配合的点头:“好。”
迟漾很满意他的回答,语调上扬,嗓音里勾起明显的愉悦:“软软好乖。”
谢阮抿起唇,被他夸得有点难为情,虽然小时候他一直这样叫自己的小名没错,但现在毕竟早就不是小时候了,而且还是在他对迟漾抱有某种不太清白的感情的前提下。
实在过于暧昧了。
这之后他们又腻在一起说了许久的话,讲他们分别后各自的生活,迟漾觉得自己在国外的几年没什么好说的,索然大过有趣,不过是日复一日罢了,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在引导谢阮说。
谢阮不喜欢随意跟别人讲自己家庭的琐事,但迟漾不是别人,既然已经决定要跟他恢复以前的关系,那就没必要再遮掩什么。
小学五年级那年,迟漾在迟母的要求下去国外陪长辈暂度一段时间,分开前夕,两个少年依依不舍地睡在一起难过了很久,本以为只是很短暂的分离,没想到迟漾再次回国后,却得知谢阮一家已经从迟家离开的消息。
那时的谢阮还叫林阮,林父也从迟氏集团离开,后来林父跟妻子离婚,很快就跟另一个女人再婚组建新的家庭,林阮选择跟母亲一起生活,没过多久又改成了他母亲的姓。
从此以后,世界上便没有了林阮,只有谢阮。
这个故事跟迟漾让人查来的资料大致都能对上,但亲耳听到谢阮说出口,还是让他感觉到了比看那些冰冷的白纸黑字时更加强烈的心疼。
离异,再婚,跟不再年轻的母亲相依为命,短短的几句话就概论了谢阮这些年来的生活,或许这种日子并不是多么困难坎坷,但跟幸福的童年相比,那种落差和被遗弃的痛苦却并不难想象,可能也正是如此,才养成了他现在这样敏感又沉默的性格。
所以再见面时,才会让迟漾感到如此陌生,明明很多时候都已经确认他就是自己的软软,却又忍不住几度产生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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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完话后的气氛有些沉重,迟漾胸口憋着一股闷气,握着谢阮的手,侧脸紧绷着,苍白深刻的眉眼间笼着一层阴翳和忧色。
谢阮知道他是在为自己感到难过,手指小心在他掌心勾勾,语气轻松道:“其实我跟我妈这些年过得挺好的,你别多想了。”
迟漾抬起头,眼眸深而漆黑:“等周末,我跟你一起去看看阿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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