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工作场所如此失态,段闻洲咬着下唇,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他的额间已尽是细密汗珠,不动声色地扯了扯衣摆,遮挡住某些不可言说的变化。
难道是那杯茶?
心底忽然间有了猜测,段闻洲一怔,猛地偏头看去。
好热,佘念在茶里加了什么?
“佘念。”
他哑声开口,叫来了某个还在状况外的小朋友。
“怎么啦?”
突然被叫了大名,佘念起身,眨巴着眼跑过来,还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这杯茶,到底是什么?”
几乎快要被欲.望冲昏头脑,段闻洲费了好大劲才维持住清醒,从嘴角间挤出声音,严肃地询问。
大概是意识到了语气的严厉,也察觉到了人脸色的不对劲,佘念愣了愣,随即低下头,老实巴交地全部坦白了。
“这……这个,其实是人参泡的水。”
他翻搅着手指,小声地交代。
“人参?就是你放生的那颗吗?”
自从明白佘念是妖精后,段闻洲也知道了当初“救下”的那颗人参其实也是妖精。
“嗯呐……”
佘念心虚地应了。
“那棵人参有多少年了?”
“可能……大概,几百年,吧……”
闻言,段闻洲两眼一黑,险些直接晕过去。
要知道,百年甚至几十年的野人参就已经是大补之物了,更别说这几百年,还成了精的人参了。
这不得补出鼻血来。
不,可能要补到气血上涌。
终于明白体内这股燥.热是从何而来,段闻洲深吸一口气,额间隐隐作痛,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紧接着,他呼出一口长气,像是下了决定,然后从椅子上站起身。
背光而立,男人高大的身躯投下影子,将对面的佘念整个笼罩住。
感受着铺面而来的压迫感,佘念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起身的段闻洲步步逼近,佘念也就不得不节节后退。
一进一退,就这么来到了办公室门口,直到后背抵在了门板,再无处可逃。
高大的男人抬起手,撑在了门上,就这么把人困在了跟前的怀抱里。
紧接着,咔哒的轻响传来。
——是段闻洲把门锁上了。
听见门上锁的声音,佘念下意识抖了抖身子,一股危机感涌上心头。
“老、老公,怎么了?”
他咽了咽口水,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向人,放闪卖萌,企图萌混过关。
“你说呢?”
而段闻洲眯眼笑着,温声反问。
明明脸上挂着笑容,可这幅表情却总让人浑身一颤,觉得要大难临头了。
“小朋友,你点的火,恐怕得你自己来灭。”
话音刚落,佘念只觉眼前陡然天旋地转,视线里的画面忽然颠倒。
——是段闻洲将他扛在了肩头。
迈开的脚步略带急促,他大步带人向着内间走去。
随着房门的合上,一切呜.咽声和求饶声都被关在了狭小的内间中,只有些许微不可察的细碎声音溢了出来。
被翻来覆去时,佘念委屈巴巴地心想,可能这就是常说的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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