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请问您是一个人来吗?
江意?衡抬手一指:“我和她?一桌。”
她?没?有?接下服务生递来的茶品菜单,径直绕过前台,走到最远的窗边,在二?人小桌唯一的空位坐下,还随手放下一台小巧的音频干扰器。
“你来晚了。”
对面的女人没?有?抬头看她?,只是在笔记本上徐徐书写,不时还用笔尖迅速反复划过,像是在更正什么。
“您这日子,好像过得?很清闲。”
江意?衡抱着手臂,背靠椅背,目光投向窗外。
街边,一位父亲正推着婴儿车,小心翼翼穿过人行道。
而她?身后,已经会走路的大女儿牵起母亲的手,还贴心地把一团蓝色棉花糖举高,塞进她?的嘴巴。
“E区的生活节奏,当然比不上中心区。没?有?人会因为过着慢一拍的日子,就?觉得?丢脸。”
女人盖上笔帽,合起面前的笔记本。
扉页上,却写着“艺术疗愈”几个字。
“这不是心理咨询的流派之一吗?”
江意?衡知道,这些咨询师会借助音乐、绘画、舞蹈等等,帮助来访者走出困境,“您不再教人弹钢琴了?”
“二?十?年前就?不教了。”女人端起手边花茶,轻抿一口。
二?十?年前,是母亲离开她?的那年。
也是江意?衡以为,母亲飞船失事的那年。
“除了给人做心理咨询,您还学了理发的手艺?”
“我的手艺,还不错吧?”
“隔行如隔山的道理,您应该比我明白。”
江意?衡只迅速笑了一下,面色倏然变冷,“您接近他,是因为您不敢直接见我?”
“你是这样想的吗?”
女人合握双手,指尖却在笔记本的扉页上轻轻点了点,“我想见见未来孙女的Omega父亲,这都不行?”
“他不是您孙女的孕体。他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
江意?衡直视着面前这张陌生的脸,那上面几乎找不出一丝属于母亲的痕迹。
唯有?那双眼,与记忆中微妙地重合。
她?一字一顿:“他是被我选中的人。我愿意?,也只愿意?,让他把我的孩子带到世上。”
“说?得?好听,谁不会?几个简单的字,一句轻飘飘的话而已。能实践多少、做到多?少,那才?是重要的。其?余的,当耳旁风听一听就得了。”
江意?衡的手在桌下握紧。
“您凭什么给我下这种?结论?您了解我吗?您亲眼见过我失信于人吗?您对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又知道多?少?”
“E区民?间流传着一句话,‘三岁看小,五岁看老。’我不需要了解你成长过程中的每一个细节,但这不表示,我不可以依据我所知道的,对你进行推断。”
女人淡声一笑,目光在江意?衡的面容轮廓上细细打量,“有?其?父必有?其?女。你长得?,和你父亲年轻时,几乎一模一样。”
她?似乎是看得?入迷了,伸出手,想要触碰这张与?江御川相?似的脸。
江意?衡毫不犹豫地撇开女人的手。
“您很想他吗?”
安青沅收拢指尖,斜过目光,一缕笑意?迅速掠过眼底。
“这么多?年没?见,我还以为,你的脾气会好一点。在教育孩子方面,你父亲,好像并不如我想象中那样尽责。”
“尽责?”
江意?衡不知现在是该冷笑,还是该讥笑,“如果您没?有?把我丢下,那我相?信,您会比他尽责得?多?。”
安青沅沉默片刻。
她?的眼角重新浮现笑意?:“你知道我有?苦衷。”
“您表达苦衷的方式,对一个四岁的女孩来说?,还是太过冷酷了。”
江意?衡能感到指尖戳进皮肉,那种?微微刺痛,能帮她?保持可贵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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