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飞船降落时掀起上次那?样的巨大动静,这一回,江意?衡勉为其难地接受了陆怀峰的建议,削弱了引擎在落地时的输出?功率。
踏出?飞船,脚步落在积雪未融的地面上,每一步都格外清晰。
绕向屋侧,她一眼看?到那?辆曾载过她的三轮车,仍好?端端地停在少年屋后。
车身覆着一层细雪和灰尘,但车铃铛的拨片却锃亮如新。
江意?衡忍不住将指尖落在上面,轻轻按动,车铃随即发出?清脆的响动。
与此同时,陆怀峰的声音从屋前?传来。
他?的语气却有些?不安:“殿下?,您得过来看?一下?。”
江意?衡绕回屋门时,陆怀峰正站在窗前?,一只手将窗上霜雪拭去。
她走近,目光从他?肃穆的面容上挪开,顺着他?擦干净的玻璃望进去。
映在窗上的笑容缓缓凝滞。
屋里,没?有人。
确切来说,是什么也没?有。
曾经填满屋子的老旧家?具、收纳箱还有废品,全都不翼而飞。
“把门打开。”
江意?衡冷声吩咐完,撇过视线,扫过周身。
前?一晚似乎才?刚下?过雪,地上的细微痕迹全被素白掩盖。
但只是这样看?着,环境仍算祥和,并不像发生过什么意?外。
老式铁门本就?不牢靠,陆怀峰只踹了两?脚,便将门踢开。
江意?衡踏进屋中。
风从身后灌入,卷起冬日的寒意?。
阳光透过窗,将她的影子投在灰扑扑的水泥地上。
这里的一切都被抹去,连一片塑料的影子都不曾留下?。
失去了所有生活痕迹的十五平米空荡得发慌,四面光秃秃的墙壁仿佛正一点点向中心收拢,令人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陆怀峰迅速取出?通讯器:“属下?这就?联络本地安全署,看?他?们知道什么。”
话音刚落,一个?电话却抢先打了过来。
他?看?了一眼通讯器,旋即挪近耳边,对江意?衡轻声道:“是房管办公室的人。”
免提开启,一个?男人的声音赫然在空屋中回响:“不好?意?思陆队长,打扰您了!您之前?跟我讲过,只要有事就?联系您,所以我才?打电话过来。”
“是关?于简星沉的事?”
“简星沉……啊,对,就?是关?于简星沉的事!”
“他?怎么了?”
“他?不续租了,还把钥匙一起寄回来了。本来为了响应近期的福利政策,租期上的最后一个?月都送他?住了,可他?连天上掉的馅饼都不捡。”
“他?有没?有留联系方式?现?在廉租房的退租文件上,应该都有这一条。”
“我找找。”
通讯器另一头传来翻动纸页的刷刷声,“有,有的!他?留了收信地址,离他?之前?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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