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用染血的手掌把自己从地上一点?点?撑起,用尽全身力气,唇齿间却只能发出喑哑的声音。
“我只求你,标记我。”
这绝不是江意?衡第一次听到有人求她。
身为王储,她见?过?太多请求,其?中有贪婪的,有畏缩的,也有恳切的。
可她从没见?到有人会像简星沉这样,把自尊落进尘埃里?,用近乎绝望的语气,邀请她来践踏自己。
“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像什么?”
江意?衡感到齿尖扣在唇角,怒与躁在血液里?交织,“像一条乞食的狗。”
少?年于怔忪之中缓缓抬起面?容。
凌乱额发之下,露出的眼瞳早已被泪水侵袭。
高?温灼烧下的唇瓣微张着,却发不出声音。
他当然知道他像什么。
他也知道,自己在乞求的是什么。
但他不能承认那?种东西,因为他几?乎可以肯定,那?不是江意?衡乐意?施舍给他的东西。
所以,他宁愿被误会,宁可被当成一条乞食、甚至发情的狗。
至少?这样,他还有靠近她的余地。
少?年的沉默,证实了江意?衡的猜测。
他无非是以自己的发情期为筹码,借助这种自轻自贱的举动,道德绑架她。
“你想?要标记,是吗?”
她一手绕去他背后,托住他的后颈,把他的脸向?自己拉近。
若是有旁人看着,这画面?,俨然是一对情人在交颈。
江意?衡斜过?目光,打量着少?年仍未从上次临时标记痊愈的腺体。
那?上面?的齿痕如此清晰,她甚至记得鲜血是怎样从伤口往下蜿蜒滑落,没入他的衣领。
“我为什么要给你标记?上一次我有心情,不代表这一次我也有心情。”
他提出请求,她没有满足的义务。
不过?是这样简单的道理而已。
江意?衡能感觉到手指下的肌肤是如何在战栗,有温热的液体落在她的颈边。
她想?,简星沉一定是在哭,为着他如此卑劣的请求得不到回应,而感到分外羞耻。
他只是被烧得太难受,所求不过?是从中解脱而已。
可她,本就无需替任何人的苦难背负责任。
他应该怪他自己,生不逢时,分化得更不是时候。
如果她没有出现在这里?,他恐怕早就在高?温中丧失性命。
江意?衡几?乎要被这些念头说服了。
可当她离开他的耳边,手指从他后颈两侧松开的瞬间,她闻到了一缕本不该存在于这里?的花香。
是茉莉。
与她记忆中,毫无二致的香气。
她顿住动作。
这香气,正从她近处的少?年颈后蔓延,轻且缓地萦绕在她的鼻尖。
可他怎么会散发这样的气息?
帝国研究表明,一个人信息素的气味与其?自身经?历密切相关。
简星沉在贫民窟生活了十九年,F区贫瘠的土壤上,开不出什么像样的花朵,更别提茉莉。
他唯一能接触到茉莉的途径,是她当时带上飞船、随她一并坠落的花枝。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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