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已经进献给皇上了,务尔登心里略略失望,他原本第一个想的就是进献给皇上邀功的,既然头功已经没有了,他进而又道:“如此精巧之物,藏匿在家中自己使是大不敬,不如……”不如拿去进献给亲王郡王贝勒皇子什么的,比如你们北面就有三座王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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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打那风扇的主意。你什么心思我不知道?告诉你,这里面事儿大的很,水深的一脚踩下去看不到脚面子,别说哥哥没提醒你,你要是踩错了水泡子,淹的可不是你一个人,少来连累我。”叶勤没好气的打断了务尔登的话。
德亨好奇,什么事儿什么水深,这里面还牵扯了谁吗?他怎么不知道?他阿玛在打什么哑谜呢?
显然,对务尔登这样精于算计的人来说,叶勤越将话说的邪乎他越东想西想的深信不疑,此时他脑子里不知道过了几道弯,郑重道:“你的话我记下了,但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务尔登在叶勤嘲讽的眼神下继续道:“你若是有什么打算,叫上弟弟一起,别的没有,我手底下的奴才管够。”
叶勤扶着腰起身,一瘸一拐的活动生疼的身体,道:“不用了,国公府没管过我,有什么事,我也不想靠谁,你走吧,我就当今日你没来过。”
务尔登利索起身,拍着身上的土,对叶勤的话不以为意,只道:“你这是气话,在家说给我听听也就罢了。你就是再不想承认,咱们也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我要是犯了抄家灭族的大罪,你头一个跑不了。在外头人眼中,咱们就是一家的。叶勤,大哥,我作为弟弟,三番两次的跟你示好,你都不应,你还想要我怎么做?”
叶勤面无表情的看着务尔登,务尔登继续道:“以前如何,就不说了,但以后,你总得替德亨大侄子打算吧?哦,父辈兄弟不睦,你当这是什么好名声吗?就说今天,不管我来你家是什么目的,当着那个哈图尔的面,咱们就是装,也得装的兄弟齐心的样儿给他看。”
说到这里,务尔登一脸的沉重,继续道:“我都能想象,那个哈图尔回了四贝勒府,会怎么跟四贝勒爷禀报。”
说到这里,务尔登实在是说不下去了,他摇摇头,心情沉重的拍了拍叶勤的肩膀,看着粉嫩可爱的德亨,再次摇头,道:“那个哈图尔定是对大侄子有所图,以前他是怎么打算的我不知道,但今日之后……不好说了。”
不愧是当差十多年的人,说话就是目标明确,直接往人人心窝子上扎。叶勤可以不管不顾,因为他以前一无所有,谁都不怕。
但现在,他面上先是出现茫然之色,继而是惊恐之色,最后是懊悔之色。
德亨握住了叶勤的手,在他看过来的视线下摇摇头,让他不要被务尔登的话给影响了。
务尔登将叶勤的面色尽收眼底,心下暗笑,真难得,这油盐不进的玉面郎君终于有软肋了。
第18章
务尔登是个苦命又足够幸运的娃。
这源于他的父亲英额理被伤害与伤害的一生。
务尔登的母亲瓜尔佳氏是继室,她既没有先夫人和英额理少年夫妻携手相伴的感情,也没有妾室的美貌如花温柔小意,她嫁过来,纯粹就是到了年纪,该出嫁了,于是参选之后,被皇帝随手指定给了辅国公英额理为继室。
瓜尔佳氏是个命里带福的人。她刚进门没多久,府上妾室就怀孕了,三个月后,她也顺风顺水的怀上了孩子,这如何不能说她旺夫旺家呢?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为什么韦氏不是在她之后怀孕,非得赶在她前头呢?
韦氏这一胎要是个女儿就好了。国公府的长女,那也是尊贵非常的,这要是个女儿,她这个做主母的,愿意去跟贵主儿们请封,他们是宗室,给国公长女请封个县君县主的也是能够的。
但老天偏不从人愿,韦氏生下了庶长子,已经年过三旬仍旧无子的英额理如获至宝。男人头一次做父亲的这份父爱来的汹涌,退的更是急切,等瓜尔佳氏生下嫡次子务尔登的时候,英额理已经过足了做父亲的瘾,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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