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也老大不小了,得找个太医来好好诊脉调养,否则日后如何绵延子嗣……”
“哎呀,”乾玟忽然打断怀王君,“时辰到了,我约了朋友们去听琅玉阁的新?曲,爹,娘,我先走?了。”
“放肆!”怀王重重拍向?桌子,“你给我站住!”
说罢,她冷冷瞥向?邹以?汀:“你出去。”
邹以?汀眉目紧皱:“如今我已是……”
话没说完,就见乾玟手偷偷背在身?后,冲他甩了甩,让他快出去。
邹以?汀抿抿唇,这才屈身?告退。
怀王没把他当自?家人,教训女儿当然要关起?门来,不让外人听见。
但邹以?汀耳力极好,还是听见怀王勃然大怒,骂了好一会儿,怀王君在旁边劝得最后呜咽起?来。
邹以?汀不由胸口发闷。
屋内,乾玟早就神游了。
骂得啥呀乱七八糟的,有一句有用的吗?
况且骂的是王知微,和我乾玟有什么关系。
一炷香后,怀王骂累了,让她们滚。
乾玟转身?就走?。
推开门。
青年长身?玉立,在烈阳下忧心忡忡等着她。
真是固执,两旁的阴凉地?不知道站吗,就立在这里?。
她唇角轻勾,与邹以?汀擦肩而过时,放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道:
“走?了,夫君。”
邹以?汀睫毛轻颤,紧紧跟上她。
他关心地?凝望着她的背影,想?说几句安抚的话,却搜罗不出。
他完全没有经?验。
走?着走?着,乾玟只觉袖子一紧,好像被人轻轻扯住了。
仿佛有一根线,力道不大,却稳稳的把两个人连接起?来。
亮烈的阳光下,她走?在前面,只当不知道。
唇角却不由扬起?一个欣然的弧度。
乾玟很忙的,又要当乾玟,又要当王文,还要当王知微。
离开怀王府,她便要去巡铺子,差人把邹以?汀先送回府。
邹以?汀回到承平世女府后,便努力熟悉起?承平世女府的内务来。
即便他没接触过这些,那些仆人也多数不服他。
但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拔剑把一口巨鼎削了个稀巴烂。
地?动?山摇,泰山崩于前一般。
那口几个人才能搬动?的鼎,刹那间开花了,变成了一地?的碎片。
那些仆人们目瞪口呆,自?此一个字也不敢驳他。
一个个撒腿就跑,把所?有的产业及账目,都全数抱到了邹以?汀面前。
承平世女府的产业几乎都被王知微败光了,怪不得她能忍者性子和王文交好。
所?谓知己,恐怕也都是表面文章。
好在从小跟着爹学过一些大家公子必须要掌握的管理家宅的手段。
邹以?汀默默看账看了整整一天,把所?有的产业都重新?梳理了一遍,并整理成意见,等乾玟回来和她商议。
也算是,尽他所?能。
等回过神来时,已经?是晚膳时间了。
“枕流”——此刻邹以?汀严重怀疑其实是黄鹂,走?进来恭敬道:“郎君,该用晚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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