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人也不回?京,只有傅老太太撑场。”
“傅老太太愿意撑场子就不错了,世?女府不知什么情况呢。我听采买的大姐说,世?女昨儿半夜才从东郊的宅院回?府呢。”
众小厮一脸惊讶。
第二天就要成婚了,前?一天晚上还和外室厮混到半夜,这……
飞鹰忙跑过?去打断他们:“别聊了,你们再这样偷懒,我要告诉宫里来的大宫人,叫他治你们。”
宫里的嬷嬷和宮人都是陛下派下来的,还算公正,治下人有一手,几个小厮一听就哑了火,各自散了。
飞鹰取来邹以汀的盖头。
在大洲,盖头是出嫁的那一方盖的,倘若是女子入赘男子家,那盖盖头的就是女子。
盖头一般由新郎官在婚前?绣成,但时间紧急,陛下特意命宫里绣郎赶制了盖头。
火红的盖头上用金线绣了“囍”字,底下绣上栩栩如生的牡丹与莲花,还有孔雀蓝的蝴蝶飞舞,莲花池内,有两只栩栩如生的鸳鸯。
邹以汀接过?盖头,指腹一寸一寸摸索着上面的绣样,久久无言。
须臾,那为他上妆的宫人方道?:“大人您看看。”
铜镜中的人,被妆容洗去了一些风霜。仿佛回?到十七八岁少年人时的模样,多了几分柔和,少了凌厉与冷意。
金冠将他的长发全部束起,冷俊的五官与流畅的脸部线条全数展现。
他忽然想。
哪怕是十七岁的他,样貌也远远不符合世?俗的审美?,远及不上她。
他的思绪忽然卡顿。
今日大婚,她作为王知微的好友,定会到场。
邹以汀指尖不自觉地攥着盖头,越攥越紧。
他忽然哑声问:“能?不能?,再把我化?得?好看些。”
宫人一愣:“好。”
俄顷,吉时已到。
院外的街道?上轰然响起一阵热烈的哄闹,像有一条鲶鱼搅动?了这滩死?水。
飞鹰急匆匆跑到门外探听消息,不一会儿就跑回?来了。
“世?女来了!”
他手忙脚乱帮邹以汀盖上盖头,小声道?:“今日世?女好不一样,气势好盖人。来的路上,还命人一路向街道?周围洒喜糖,叫百姓们抢红了眼。”
邹以汀眉头微微拧起:洒喜糖?
不一会儿,几个看热闹的小厮又热烈聊起来。
“世?女对出了二小姐的六首诗?”
“真的假的?!”
“据说首首不一样。”
“不是说世?女在学堂里半天憋不出半首嘛?”
那头世?女府的小厮们以自己对世?女的了解,清清嗓子,相视一笑?。
飞鹰懂了:“估计是傅二小姐提前?透了题了,不想让世?女丢脸。”
不一会儿,门口又一阵骚动?。
“世?女对剑赢了大小姐!”
“假的吧,大小姐让世?女的吧?”
盖头下,邹以汀眉心紧皱。
王知微的武功很差,凭她那三脚猫的功夫,应该打不过?傅瑗的。
飞鹰在他耳边道?:“定是大小姐放了水,毕竟人家是世?女,今天又是世?女的婚期呢。”
大宫人急匆匆来了:“快,盖好盖头,该去侧堂了!”
邹以汀只觉脑中空空,视线被火红的盖头遮住,被众人簇拥着往前?。
跨过?侧堂的门槛,透过?盖头,能?看到那人金边赤红的裙裾。
站得?离他远远的。
周边傅家的人窃窃私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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