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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药多好,他知道。几乎是皇宫里最好的那一批了。

他空泛地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

后?来每个月,乾玟都抽空来一次。

一次就包一个月。

每次过来,都对他说:“脱了。”

邹以汀从一开始的麻木,渐渐地,越发难以在她面前褪下衣衫。

即便那些伤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依旧每个月都这样做。

他开始……觉得羞耻。

开始不想在她面前脱了。

“你在驯化我。”

这是再见?面后?多月,他对乾玟说的第二句话。

声音沙哑,说得磕磕绊绊。

乾玟忽然问他:“邹以汀,你难道在意?我是不是在看你吗?”

邹以汀怔住了。

他……在意?。

她的目光不同旁人?,像盐渍一样滚过他的身体,让那些伤疤变得愈发刺痛。

她根本不在乎他的回答似的,又问:“你期待我来吗?”

他沉默着,像个闷葫芦一样。

但她知道,他期待的。

每一次看到她来,他的眼神里总有细碎的期待,把她的心情搅成一片片跳动的碎金。

她是在驯化他。

但那又怎么样。

在乾玟看来,她寻他、抓住他,本身就是一种驯化与占有。

哪怕如?今,她也在努力?“驯化”他。

只是当下她尚有耐心,手段比较温和罢了。

乾玟收回思?绪,端起苍山新翠,轻抿了一口。

“黄鹂,傅家有多少产业。”

黄鹂:“有的在京郊,有的在旁的城镇,约莫百来间铺子,二十万亩田庄。”、

“把那些铺子拔了。”

黄鹂点点头:“是。”

春猎结束了。

众人?随着队伍有序回京。

乾玟向王知微道了别,她独自驾马,来到练山最高的山巅——玄阴阁边。

从玄阴阁的平台上往下眺望,能看清行进途中的整条队伍。

望着望着,她长叹一口气。

太?慢了。

她好像逐渐对这场剧目,失去耐心了。

她很快找到那个坠在队伍外面的青年。

他一身烟墨色的骑装,像老天爷用毛笔在山间随意?点了一笔。

明明是那样不起眼的深色,却?被她一眼就能捕捉。

不一会儿,他也脱离了队伍,也不想与大家一路似的,准备走西道从西门回城。

然而他的腰间好像多了一块玉。

啧,王知微的那块烂玉。

乾玟:“黄鹂,把我前几日?雕的玉牌给我。”

葳蕤茂密的树林间,邹以汀缓缓骑着马。

昨日?回去后?,他用了乾玟送的烫伤膏,果真一夜过后?便恢复如?初。

其实也没人?在意?他的脸,但他却?莫名觉得膏药抹过的地方温暖熨帖。

今日?一早,邹以汀向陛下请了安,回帐的时碰到秋槿嬷嬷。

“邹将?军,陛下问你,为何不戴玉。”

陛下这是在点他,出门在外,他得戴上王知微送的玉佩,维持未婚夫妻的“表面和谐”,否则陛下要生气的。

今早,受了提点的邹以汀才?从行李中翻出那枚玉佩。

玉佩的边角上,甚至刻了个小小的“玉”字。

他也不在乎,草草将?其系在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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