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
他琥珀色的眸子在光线下浅浅深深,意识到不对,手腕忽然收力,想要挣脱。
她却?像一条盯住猎物的毒蛇,目光锁定他,反而更用?力地攥住,强硬地将他的手又往身边扯了?一下。
她倏然压低声音,起唇道:“将军看好,这才?叫逾越。”
她忽然偏过头,炙热的唇稳稳落在他的腕间?,激地邹以汀浑身如石头一般怔住。
一触即分,却?接连不断地,从他的手腕游走到他的手背,再流连到他的指尖,最终落在他被针扎出许多空的指腹。
滚烫的,柔软无比的,微微湿润的触感。
每一道伤痕,她都没有错过。
十指连心,每一次,都过电一般,麻进?他的胸腔。
电流迅捷得包裹住他的心脏,一下一下地麻痹它。
他不动,她就上前?,强制拉近他们的距离,让他颤抖的手落最终落在她的耳畔,捧住她的脸。
那是另一种温软的、滚烫的、细腻的触感,仿若手中?捧着易碎的精致瓷器。
乾玟紧紧攥住他的手,继续强硬地拉着他,一路向后,抚到她柔软的青丝,叫他的手心掌握住她跳动的脉搏,叫那些连绵的细丝,与他的指尖缱绻地缠绕在一起,密不可分。
小小的帐篷里?气温飙升,仿佛有什么化不开的情绪,不断地反复堆积、凝聚、融化、升腾,最终在沉默中?爆发。
“现在,我才?是真?的逾越了?。”
她微微扬起下巴,倾下身,故意在他耳边低声问他:
“将军要用?军法?,惩治我吗?”
第30章 是啊,我是有意勾引将军……
惩治。
邹以汀呼吸一紧,指尖都?颤了几下。
帐外响起士兵的说话声。
“走吧走吧,没人?会到这边来,快回去交班吧。”
“奇怪,我刚才明明看见人?影……”
“好像有什么味道。”
清醒有时候就?像一盆从天而降的冷水。
邹以汀登时酒醒了大?半。
太近了。
她与他太近了。
近到能将他的气味闻个分明。
他想抽回手?,二人?却纹丝不动,想后?退,却被她用力扯着。
乾玟沉声道:“将军真是?喝醉了,我们现在?发出动静,才是?真的跳进天河都?洗不清。”
邹以汀这才不挣扎了,却微微后?仰着,手?握成拳,不敢再碰她。
想问她为什么。
却又不敢问。
怕她亲口承认是?戏弄他。
他的名声已经那样了,若再添上一笔,怀王府便可以退亲。
她是?因此才对他这样的么。
邹以汀觉得自己真是?喝多了。
目光却怎么也挪不开,盯着看了,又想逃避。
他甚至可耻地?想……
再进一步。
于?情,身为臣子,君要?臣死,臣都?不得不死,于?法,圣旨不可违,于?世俗,他若再传出不利的传闻,诸如婚前与未婚妻的密友私相授受,十几年的战功才回归的白身一朝作废,对镇潮军、河东军的名声也是?打击……
乾玟察觉到他神情的变化,理性回归,情绪如潮水般褪去,终究只?剩下无奈。
她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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