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贵的衣服好呢,真吸水,完全看不出来,以后将军也?买这个布做衣服吧。”
邹以汀:?
邹以汀倏然停下:“有血腥味。”
乾玟嗅了嗅,指着风吹来的位置:“在那。”
邹以汀忽然想到傅瑛的话,默道:明明嗅觉很正常。
其实这也?不怪傅瑛,对乾玟来说,普通嗅觉和嗅男香的嗅觉,是?两个嗅觉,但这个世界的人认为?都是?“嗅觉”,无解。
二人逆着风走,乾玟拨开茂密的树丛,先行探路。
山腰上有个小平台,靠近山壁的一侧立着一座坟头草比人还高的孤坟。
坟边躺了个身着铠甲的女子,她右手握着一柄剑,剑身洇满了血。
她是?自?刎而死,且死不瞑目,血顺着泥地流进了一旁的坟堆。
邹以汀上前探查,确认她已经死亡。
“我来,男女授受不亲。”乾玟并?不惊讶有人死在这儿,她见过的尸体比米饭还多。她拉开邹以汀,淡定?地搜刮尸体,找出一个酒壶,打?开盖子,里面冒出浓浓的猛火油味。
尸体的内衬里还有一块牌子,上面赫然写着“河东”二字。
邹以汀睫毛颤了颤。
乾玟走到坟边,掰开长草:“刘百户之墓。”
邹以汀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起?剑割开长草,并?未发?现第二个墓。
百户在渤国是?正六品,已经可以上朝了,为?何墓却立在这杳无人烟的荒山上。
此事极为?玄乎,一个小兵,为?何要在润夕日纵火,而且是?在陈家?铺子纵火,又为何要在一个百户的墓前自杀。
电光火石间,乾玟已经看透事件的本质,她在心底重重冷笑一声?。
这种小伎俩,在夏国夺嫡中都不够看的。
果然都是?草包。
邹以汀似是?发?现了她眼神一闪而过的轻蔑,怀疑地试探:“你可有眉目。”
“我?我可没?有,一根眉毛都没?有。”乾玟果断装傻,“不过既然是?我看店的时候发?生的事儿,我必然要负起?责任,追查到底,给所有人一个说法,正义永不缺席!”
邹以汀望着她的蛇皮走位,沉默了片刻:
“……王小姐,请不要站在别?人的坟头顶、踩着别?人的坟头草说要给别?人正义。”
乾玟固执极了,偏不把脚从刘百户的坟上拿下来,甚至还碾了两脚。
“陈银宝现在就在皇城司,我们?现在就去找她。”
陈银宝,正好是?他?要调查的人。
邹以汀:“也?好,此人是?河东军的人,我也?有义务提供线索,不过……京城大小案件似乎归巡检司管。”
乾玟:“但此事恐怕不如表面上那么简单,还是?交由皇城司更好。”
邹以汀听出她话中有话,暗示他?此事可能与皇族有关:“也?好。”
他?顿了顿:“若你不嫌,我与你一起?。”
“当?然。”她果断答应下来,没?有片刻犹豫。
邹以汀面容严肃,神情沉重地沉默着:“我再看看附近是?否有其他?物件遗落,一块令牌并?不能说明身份。”
他?闷头探查着。
白?日光洋洋洒洒落下来,为?他?脸上的薄汗蒙上细细密密的金光。
乾玟看在眼里,心头一荡。
他?明明,是?那样的俊朗,不过是?眉眼锋利了一些,认真的时候旁若无人了一些,有自?己的主见一些……
他?眉尾的那处伤疤那么小,算什么破相,分明为?他?增添了几份凌厉。
她忽然没?头没?尾地说:“我听人说‘前世几百次的擦肩才能换来今世一次的回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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