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他。
正如当年她?奚落他爹一样。
一旁的傅瑛忙笑着?上前打圆场:“奶奶别气,别气~这是圣旨,堂兄也没辙的,更何况堂兄这样子……嫁给世女,已?是高嫁。”
大小姐傅媛一身校场装扮,像是刚练完兵回来?,她?抱臂嘲讽道:“奶奶你安心,世女的样子,怀王有数。”
言下?之?意,就算哪天怀王登上大宝,太女也不?会是王知微,皇上必然也清楚,所以也并不?是想通过邹以汀,暗示她?们傅家要站二皇女,只是勉强给邹以汀指个归宿,以慰军心。
傅云疏的拐杖狠狠在地上敲了两?下?,被搀扶着?进?屋。
傅瑛一身碧玉装扮,走到邹以汀面前,行?了个礼,摇着?玉折扇笑道:“堂哥在河东俸禄不?少啊,竟用?的起如此名贵的松香了,效果确实好?些。”
邹以汀也不?理他,转身边走。
傅瑛粉面一白:“喂,喂……什么态度!”
邹以汀握着?圣旨,径直回到自己的院子。
偏院很小,只有一间主屋,一间偏房,比在荔县时韩县令安排的院子还要小。
多年没回来?,根本?无人打扫。
飞鹰熟练地抄起结满蜘蛛网的扫帚:“公?子,你歇下?,我来?。”
邹以汀直接撸起袖子:“一起。”
院子不?大,但灰尘沉积地太多,邹以汀和飞鹰闷头打扫了许久。
不?一会儿,围墙外忽然飞进?来?一块石子:“飞鹰在吗?邹将军在吗?”
邹以汀:“是黄鹂。”
不?一会儿,飞鹰从?围墙上探出头来?:“你怎么来?了。”
黄鹂一看,好?家伙,飞鹰顶了一头的蜘蛛网和灰尘:傅府是什么盘丝洞。
她?当即一个利落地翻墙,落了进?来?:“我家小姐让我送这个给邹将军。”
她?清清嗓子,学乾玟的声线道:“我答应过将军,回京后,要帮将军做证,这里面都?是我对明城的所见所闻,可为证词,希望能帮到将军,另外,我知将军需要人手,黄鹂借将军一用?。”
沉默。
院里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信比想象中厚得多,邹以汀一目十?行?。
是非常详细的、全面的证据,甚至还有一些其他罪行?的证据,再结合他的奏本?,能直接定宋知府数个大罪,即便她?背后有靠山,也能叫她?再也不?能翻身。
邹以汀只觉指腹发烫:“多谢你家小姐。”
飞鹰直接往黄鹂怀里揣了个破布:“来?得正好?,擦桌子去。”
黄鹂:……
邹以汀只记得三个人打扫了三个时辰,才将偏院收拾成能睡觉的样子,这其中大部分的功劳还要归功于黄鹂。
黄鹂的细致程度、打扫效率,能抵五个飞鹰。
黄鹂在正屋内点了新的香,淡淡的,很安神。
一直赶路不?曾休息的邹以汀,恍惚中有些累了。
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
他又开始做梦。
梦见自己浑身是血,右手更是剧痛不?已?。
是老虎的咬伤。
他还梦见自己拼尽全力,背着?少女来?到一个村子,在村口彻底倒下?。
“邹以汀,邹以汀。”
他是被少女拍醒的。
邹以汀甫一睁眼,撞入视线的,就是她?艳丽非凡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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