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西北旱灾,又因连年征战国库亏空,母皇下?令征收过一批‘商税’。光是王文上交的,便可抵大半。母皇赞王文有爱国之?心,还赐了她?个梅瓶。
如此年轻便有此等财力,手段非同寻常,切忌接近。”
“子贞兄说的是……”
“我倒又想起一件趣事,你回京至今,尚未回过傅府?”
“是。”
傅家是邹以汀父亲的爹家,当年母亲获罪在狱中自尽后,他便随着?父亲回到了傅家,但那终究不?是他的家。
她?们甚至没派车来?接他。
“你那三弟弟,你可还记得。”
“记得。”
傅瑛,他自然记得。
京城第一贵公?子。
除才貌家世外,几乎所有女人都?沉迷他的男香。
王子贞浅浅喝了一口茶,继道:“我也是听说的,去年踏春,富家子们结伴而行?,傅瑛也在其中,王文虽是商人,却因得了御赐,又是皇商,交际方面富有大方,朋友遍京城,也在邀请之?列。
曲水流觞宴上,王文恰巧得了傅公?子亲手倒的酒。”
邹以汀面无表情?。
他身后的飞鹰连连点头:那王小姐一定受宠若惊吧!
王子贞默了默:“她?大喊了一声:‘何人没洗手就倒酒,甚臭。’”
邹以汀:?
飞鹰:……
邹以汀:……
王子贞:……
王子贞:“自从?那次宴会过后,年轻人之?间都?在传,说王小姐恐怕是京城唯一一个不?喜傅公?子气味的怪人,诚然,你那三表弟表现得十?分稳重大方,并不?计较王小姐的唐突。”
稳重大方?
邹以汀不?信。
他二十?岁的时候,傅瑛十?岁。那一年,他收到调令,离开镇潮军前往河东,期间路过京城,回了一趟傅府。
意料之?中的无人相迎,大门紧闭,唯有管家为他开了个侧门。
管家说:“邹将军,三公?子今日请了客人来?府中做客,不?希望让朋友闻到一些让人误会的气味,他特备下?茶水,请您在别厅暂歇。”
邹以汀紧紧攥着?缰绳,一刻也未停留,调马走了。
这便是,“稳重大方”的傅家三公?子。
邹以汀默默端起茶,一饮而尽,却觉口中苦涩。
倒不?如苍山新翠清甜。
“如今母皇无奈收了你的兵权,就我看来?也是好?事,你也莫要再操心边疆之?事,咳咳——”王子贞咳了数声,侍奉的仆人忙递上茶,他继续担忧道,“眼下?周边小国不?成气候,只有夏国能与渤国一战。
夏国局势稳定,由摄政王辅佐幼帝上位,我听闻那摄政王虽有狠辣之?名,幼帝却有一颗仁心,应不?会再挑起战事。
你还是,多考虑考虑自己的事,好?不?容易脱了罪身,活在当下?,莫要再沉湎过去。”
邹以汀放下?茶杯,王子贞还要为他再倒,被他推拒了:“此茶一般。”
王子贞:……
“此乃御赐贡茶,你说一般,是在恼我?”
“实话罢了,兄长如父,我既叫您一声兄长,自不?会恼你。”邹以汀命飞鹰把准备好?的药材放到桌上,“这是我在河东时,找人去夏国边境寻来?的药,对子贞兄也许有帮助。”
“鹤洲有心了。”王子贞担忧道,“鹤洲,你调查王文可以,莫要太过相信她?。那王文在京内的名声,你走两?条街便能听个大概。她?与许多纨绔姊妹混在一处……
你可知王知微视她?为知己。”
邹以汀眼底闪过一抹震惊,捏着?杯子的手发紧到发出熹微的碎裂声。
别说在朝堂上,远在河东的时候邹以汀就听过王知微的名声。
那是个不?仅玩得花,性格也十?分恶劣的女人,她?视男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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